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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后,于谦在第二天启程去通州练兵。
中枢有人散布于谦练兵造反的流言,对此朱祁钰真想骂他傻波,于谦只有一千人,子弹是有数的,拿个头造反啊。
再说了,他造反图啥啊?图刺激啊?
朱祁钰却警醒这股声音,都知监调查得知,声音来自东宫詹事府,这是为太子铺路啊,踩着朕来铺路?
当天晚上,年富入宫和皇帝密议。
商讨的内容没人知道。
胡妃却带着老四朱见漭,来养心殿请罪。
“又闹出什么事了?”朱祁钰表示很无语。
朱见漭自己不敢说,胡贵菊苦笑道:“陛下,臣妾说完,您不许生气。”
“朕不生气,就揍他一顿呗,朕生什么气?”朱祁钰没好气道。
胡贵菊翻个白眼:“你自己和你父皇说吧。”
“启禀父皇,儿、儿臣在邢郡王府,把李太白的墨宝给污了。”朱见漭小声道。
朱祁钰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李太白是谁?”
“李白。”胡贵菊小声说了一句。
猛地,朱祁钰窜起来:“你把李白的存世墨宝给毁了?你个逆子,朕打死你!”
朱见漭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胡贵菊也不敢说情。
李白的存世墨宝极少,皇帝得到后,赐给的于谦,这里面不止是墨宝的问题,还有皇帝和于谦的情分在里面。
于谦对这幅墨宝宝贝至极,平时拿出来临摹观摩,都舍不得用手碰,听说他家长孙用手摸了一下,被于谦吊着打三天。
关键此事于谦还不知道呢!
这要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于谦在哪呢?”朱祁钰有点慌。
“回皇爷,在通州练兵呢。”冯孝苦笑道。
“把他送去通州,让于谦发落吧。”朱祁钰心累。
胡贵菊跪在地上:“陛下,漭儿犯下大错,您打他罚他都行,总不能杀了他吧!”
一听杀,朱见漭打了个哆嗦。
他自幼就在于谦家中学习,太知道那幅墨宝对于谦的意义了,所以他污了墨宝之后,立刻逃回宫里找他亲娘,然后来求他爹。
“你这不是淘气,是作死啊。”
朱祁钰生气道:“你知不知道,你污了那幅墨宝,传到民间去,民间那些文人会怎么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