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说得很现实。
不交税的人就是没用的人。
至于其他大商贾,更得支持中枢了,否则皇帝的刀子可不留情啊。
阁部重臣微微沉吟,竟觉得有道理。
陈文和马文升支持白圭。
“白尚书的话有道理。”杜铭开口。
但姚夔、王复并未开口,而是在思考,漕丁确实可以用分地来安置,移走。
实在不愿意走的,就还在运河上呗。
运河也不是彻底废弃。
“其实还有一点,若走海运,运河就不必维护了,年年维护运河,就得几十万两银子。”
余子俊道:“运河不维护,十年就堆积满了淤泥,其他漕丁只能被迫转行,无法再指着漕运吃饭了。”
“其实,等玉米种满了北方大地,北方粮食就够吃了,漕运反而没多大用处了。”
这是实话。
根治黄河之后,北方就成为了肥沃之地,比如河南、江苏、山东、北直隶,都是富庶的地方,都是种粮大省。
“那就先海路并用,慢慢裁撤运河,把漕丁移去东北。”
李贤一锤定音:“漕丁移民不着急,以利诱之即可,毕竟现在还需要运河支撑,五年内,运河还有用。”
他说的五年,是黄河根治,需要五年时间。
正议着呢。
有官员匆匆进来:“诸位大人,陕西督抚刘大人,病故了!”
“什么?”
孙原贞吃了一惊,身体一晃,差点没晕厥过去。
他和刘广衡是至交好友。
年前还通信了呢,刘广衡说一切皆好,两家还约定孙子辈的娃娃亲。
结果,刘广衡竟然病逝了!
“怎么回事?”
“陕西那边发来的讣告,尚且还不知死因,但听说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毒死的?
孙原贞让去把讣告拿来:“快去啊!”
刘广衡人缘不错,当初从辽东回来,也是皇帝担忧他的身体,在京师荣养几年,又被派去陕西当督抚。
景泰十一年,陕西做的有声有色。
主要是饮水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