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仁生搞到的钱,是定期上供给张永的。
张永没了这根线,就会少收很多钱,而是还会掺杂进瘦马案里,怕是这司礼监掌印太监当得也不顺畅了。
啪!
陈舞阳用刀鞘抽他的脸:“你的屁话咋这么多呢?”
“继续凌迟!”
“本官没说停,就不许停!”
卢仁生吓到了:“不要啊,不要啊……”
可他已经被拖进马车里,进入他家。
他家已经被陈舞阳给占了,即墨家产是一定的事了。
“你及时招供,还能救下来几个,若是晚了,就谁都救不下来了。”陈舞阳呲牙而笑。
卢仁生不敢隐瞒,把该说的都说了。
“你说什么?经你手的有上万个孩子?”
陈舞阳吓到了:“现在这些孩子呢?”
“要么卖了,要么都养在家中。”卢仁生回答。
“你家?没找到啊!”
“在密室里。”
陈舞阳立刻让人找密室,这密室建在花园里,花园占地十几倾,根本没人查,所以有呼救声也听不到。
陈舞阳看了眼那密室,密室逼仄昏暗,充满臭气,这些孩子能活着都是奇迹。
倒是有二十几个妇人伺候这些孩子,但这点人,哪里顾得过来啊。
小的几个月大,大的四五岁。
陈舞阳怒火翻涌:“其他的呢?”
“都在这里,要么的就是病死了。”卢仁生回答。
“你卢仁生还是人吗?”陈舞阳暴怒。
“咯咯咯!”
卢仁生嗤笑:“你陈舞阳是人吗?被你杀了多少人?你在这里标榜什么好人?”
“起码本官没杀孩子!”陈舞阳嘶吼。
“你真没杀过吗?假慈悲!”
卢仁生自知必死,也不装了:“我也是给皇帝减轻负担,若这么多孩子送去北京,皇帝该头疼了。”
“拖出去,凌迟!”
陈舞阳暴怒。
卢仁生却在笑,笑着笑着,崩溃地哭了起来:“陈舞阳,大珰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