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家收到消息后,就召开族议,让族人切割这些生意,切莫引火烧身。
结果,竟坏自己家中。
“你告诉本官,该不该查你?”
陈舞阳退后两步,手掌按在刀柄之上:“解释!”
“此事非我负责,而是家中长随……”
胡长恭话没说完。
陈舞阳抽出刀,架在他脖子上:“刚才不是很强硬吗?不是要找个地方说理吗?”
“本官还想为那些无辜的孩子,找你胡长恭说说理儿呢!”
“来!”
“说理,说理!”
胡长恭第一次感到死神距离他这么近。
陈舞阳极为激动,激动之余,刀刃随着他手劲儿划动,在他脖子上留下几道血线。
“陈大人先别激动……”胡长恭疼啊。
“现在回到管本官叫大人了?”
“你胡长恭不是很厉害吗?”
“整个江苏,天下百姓只知你胡氏,不知万岁!”
陈舞阳狞笑:“这江苏,到底是万岁的,还是你胡家的?”
噗通!
胡长恭吓得跪在地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天下皆是陛下之土,何况江苏一地?”
“我胡家区区清贵家族,若无陛下之盛恩,哪来的什么权势啊?”
“陈大人,我陈家确实经营了不该做的生意。”
“但对陛下的忠心,如大人一般,日月可鉴啊。”
胡长恭想磕头,但刀架脖子上呢。
心里暗骂,陈舞阳是真狠啊,因为瘦马案,他家未必会死,一旦什么江苏是胡家的话,传到皇帝耳朵里,胡家都得死!
他所谓的胡家,根本就不是胡濙的嫡脉!
甚至,胡濙有二十余年不回家了,武进胡家,不过是打着人家旗号罢了,真出事,胡濙绝不会保全家族的。
“把胡三贵叫来。”
陈舞阳也不敢逼迫太甚,皇帝和太傅若即若离,他摸不透皇帝的心思,不敢造次。
胡长恭拼命点头:“谢大人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