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诰是怎么规定的?”
顾绣立刻不说话了,按照大诰规定的,商贾就该抹脖子自杀,死前还得说一句:活该。
“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顾绣哭泣道:“我顾绣对陛下忠心,我愿意花五百万两银子,买我全家老小的命,并愿意将所有矿场交给陛下。”
好个弃卒保车啊!
宋伟头疼的不是抄多少钱,而是恢复供盐。
顾绣试探到他的底线,就以为拿捏住了宋伟的短处,别忘了,宋伟是戴罪之身呀。
“拖出去凌迟!”
顾绣被两个兵卒拖出去半丈,才意识到宋伟真的要杀他:“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当本督傻吗?”
宋伟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们连盐都敢说断就断,还有什么事是你们不敢做的?”
“啊!”
番子把顾绣衣服划开,开始用刀拍打他的身体,顾绣屁滚尿流:“宋伟,你杀了我,供盐遥遥无期!”
“看看,死到临头了,还敢要挟本督?你说本督敢用你吗?”宋伟嗤笑。
“宋伟,你个佞臣,你枉顾国朝存亡,你是佞……啊!”顾绣惨叫,因为刀子划开了腔子,开始一刀一刀的割。
“国朝不会亡,本督也不会死,反倒是你九族,都得死。”宋伟嗤笑。
所有盐商都傻眼了,宋伟是真敢凌迟啊。
“大人,只要饶了我,我立刻就恢复供盐,恢复呀。”有个商贾操着地道的凤阳方言,不停磕头求饶。
“凤阳人?”
宋伟指了指自己:“我祖上也是凤阳人呀。”
“陛下的祖上,也是凤阳人呀。”
“你怎么连自己人都坑呢?”
“拖出去!凌迟!”
宋伟厉吼。
这等不忠不义的东西,留着干什么?
“本督是谁?”
“你们到现在都没明白!”
“是戴罪立功的人啊!”
“本督不是西宁侯,也不是南京守备了!”
“只是一个有罪的人,陛下命来督盐,是戴罪立功呀!”
“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