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伴着流光的眼泪,李繁花让亲卫灌骨头汤的动作暂停。“那你现在听不听我的话?”
“听,我听。”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苏杉杉看。
李繁花不满地伸出手,不顾他脸上脏污的汤渍,强硬地把他的头扭向自己。“把汤给我喝了。”
流光小心地看了李繁花一眼,弱弱地问,“听话,不喝。”
“听话就给我喝了。”嫌流光墨迹,她拧眉,“你要是再不喝,我就亲自喂你喝。”
流光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敢再讨价还价,他端起碗,像小奶猫似的,每次都浅喝一点点。
这么个喝法,得喝到猴年马月去。
在李繁花耐心告罄之前,苏杉杉连忙上前,学着幼儿园老师的模样,伸手摸摸流光的脑袋,“如果不想喝汤,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不好?”
流光从比他脸还大的汤碗里头抬起头,眼光信赖地看向苏杉杉。
在他还没有开口前,申屠岭伸出手,把不知道轻重的苏杉杉给提溜了回来。“繁花还在这儿,有你什么事?”
李繁花讨厌流光看苏杉杉的眼神。
“人,你们已经见到了。现在,可以走了。”她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不!”流光连忙想站起来,不想让那个亲切的人离开。
这人,他梦里见过的。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李繁花只用一只手就桎梏住虚弱的流光,让他坐在椅子上不得动弹。
撒娇。
耳旁,突然有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