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里还握着刀,眼睛瞪着她,眼神是不可置信和狠厉,她依旧抬起手,要把刀插在阮娇的胸口上。
阮娇根本动不了,只能用头去撞她的头。
阮明娴被撞乱节奏,手里再也没了力道。
薛惊年像踢死狗一样,一脚踹开她,给阮娇松绑,看着脖子上的血,呼吸窒了窒,佯装随意地说道,“你的脖子有点冤。”
每次都是脖子受苦受难的。
阮娇反应了会儿,才知道他的意思,捏着僵硬的手,捂着脖子白了他一眼,“有你这么当对象的,开口就是调侃女朋友。”
“怎么样?还好吗?”薛惊年目露担忧,手搭在她脖子边,却没敢碰触,“这里离医院挺远的。”
他还不敢随便撕衣服给她包扎,怕感染了。
阮娇摇摇头,“没事,不严重。阮明娴技术不熟练,完全不是钝刀子割肉,气管和动脉都没事,就是看起来吓人。”
薛惊年听她说这么多话,除了嗓子有些沙哑,好像确实不像伤得很重的样子,僵硬的肌肉松了松,轻轻嗯了一声。
“给你们添麻烦了。”阮娇多少有点羞愧,“我太不小心了。”
薛惊年蹲下身,温热的手掌给她揉着麻木僵硬的腿,安慰道,“说什么傻话。要是你一个人去荒郊野岭,那是你的问题。可小石村偌大的一个村,上千户人家,万数人,这么热闹的地方。是别人有歹意,揽什么事儿?”
小石村的人,横的横,怂得怂。
若非他抓住了刘二石,村民都能睁眼说瞎说,说没见过阮娇。
人在村里住了几天,小石村,就是村东头放个屁都能传得沸沸扬扬的地方,怎么可能没见过她,就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不肯说罢了。
阮娇总觉得,是她的错,她不该到小石村的,连累了桃子姐和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