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块钱,是一个令人头晕目眩的数字。
阮娇面无表情,“你甭管我是不是为了退的,吊牌没拆,那就是钱,现在直接没了。这个责任你要是能负,就继续逼逼,要是不能,从哪来回哪去。”
柳学姐被她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赌气说道,“好!我就不信你这衣服值两千多块钱,要是这样,我和陈红梅一起。。。。。。”
赔字没说出来,杨学姐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提醒道,“别闹了,我们都是来当说客的。”
她和柳学姐都快两年的室友了,情分哪里是陈红梅可以比拟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听说阮娇家是有点钱的,万一真的值两千块钱,这可怎么赔?
陈红梅的条件大家都知道,看她那不知道捡了谁的旧衣服穿,比外套长一大截的棉毛衫,她能拿得出钱赔偿吗?
都是学生,两千多块钱,一年的学费加生活费拿出来都还不上。
帮人,是人情世故,万万没有把自己搭进去的道理。
她把柳学姐拉在身后,叹了口气说道,“阮娇,你和陈红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室友了,她的条件你很清楚,再怎么逼迫她也没用。我还是那句话,闹到警察局去,也没什么意义,言尽于此了。”
虽然她再三说,只要东西不是陈红梅弄破的,或者她坚持这种说辞,是不会坐牢的。
但是陈红梅心虚,见她有要走的趋势,害怕得不行,拽住她的衣服,“杨学姐,你别不管啊。阮娇心硬,非得让我坐牢怎么办啊。就算不坐牢,只是赔钱,把我卖了也不还不上。”
她说着说着,又开始老生常谈,说起她的家庭,“我爸妈是那样子,有一点钱都给我哥。而我哥又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钱都给我嫂子娘家。要是知道我欠债,只会把我卖了,我读这么久的书,人生不能是这样的。”
杨学姐听得无奈,她都说了不会坐牢的,别说不是她弄的,就算是她弄的,一口咬定没做就行了。
又没什么证据,刘芝和她不和已久,她的话也没用,至于怕成这样吗?
陈红梅才不管这些,就是一个劲的哭,说着她那所有人都会背的苦衷。
刘芝听得耳朵起茧,看着她哭得一脸鼻涕眼泪,嫌弃地说道,“行了,你别骂了。你哥来京城了,让你一会儿在学校门口见见他,当着他的面骂吧。”
陈红梅刚刚还哭得不能自已,听她一说,脸色立刻僵住了,眼泪都落不下来。
她猛地看向刘芝,狠厉地问道,“你和他说话了?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