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齐王妃拍着她的手安慰,“莫要妄自菲薄,我瞧着你也就比我家德阳大了一二岁罢了。”
一旁的德阳也连连点头。
林照夏见几人忙着安慰自己,心中感动,“多谢王妃,郡主,蒋夫人开导,我啊,旁人说什么我都不爱计较,只要我家王爷喜欢就好。”
几人都笑了起来,“你家王爷还要如何喜欢?为了你世家贵女都不要了,圣旨都敢抗,就认定了你。现在把你送来蒋府,也是天天巴巴跑来,满京城谁不知道你是越王放在心尖尖上的。”
林照夏面上几分得意,几分羞意,让齐王妃和蒋夫人笑了起来。
齐王妃把带来的几个匣子一一打开给林照夏看,“这些年,越王得了好东西,就爱往齐王府送,又是五色茶花,又是大鱼缸金宝银宝鱼,会说话的鸟,海外的那些好药,面脂肤脂发油,还有各色珍珠,我们收了他那么多好东西,一直想着怎么回报他,这不机会来了。”
齐王妃指着匣子里的头面首饰,玉饰摆件给林照夏看,“这一套头面是我外祖母传给我的,这一套是当年我和齐王大婚,先太后送的……”
两套头面首饰隔了这么多年的时光,依旧熠熠生辉,闪瞎人眼。
“侄媳不能要,这太贵重了!”林照夏推辞着。
“再贵重也比不上这些年我们收到越王送的礼物。这还不足以回报一二。”
“这我不能收。这也不是贵重的事,是太有纪念意义了,您该留给德阳的。”
“德阳有。我还能亏待了自个女儿嘛。”
两人推辞着。
德阳劝道:“王嫂收下吧,父王母妃给我准备的嫁妆多的很,就是先太后也给我留了好几套,我皇祖母当年可喜欢渊堂兄了,可惜她没能看到他娶妻。”
蒋夫人婆媳也跟着劝,林照夏便收了下来,又道了谢。
齐王妃笑着点了点头。
想着自家王爷的叮嘱,便说道:“广渊那孩子这些年在皇陵吃了苦,他心里藏了事,性子变得冷淡,拒人千里,还要你从旁多多劝慰关怀,他年少时是极讨喜的性子,开朗爱笑,谁见谁喜欢……”
齐王妃暗自叹了一声。心里藏了那么多事,如何还能笑得起来。
蒋夫人也低头沉默,想起年少时的越王,因为自家老爷是他先生,常跑来自家蹭食,和旭阳、文涛打闹,无话不谈,可现在变得沉默寡言,性子也变得冷了。心中不由生疼。
见二人一番好意,林照夏点头,“是,侄媳听王婶的。”
齐王妃笑着起来,“这就好。等你们大婚之后,我带你参加一些皇家宴会,也好叫你多认识些人。以后这些交际应酬免不了。”
“多谢王婶!我还正害怕忐忑着呢。有王婶这句话,我心也就定了。”
齐王妃和德阳在蒋府盘恒了一上午,在蒋府用过午膳才回去了。
许是看到新晋的越王妃也开始交际应酬了,又有一些人递了帖子来。蒋夫人婆媳替她挑了些,只挑亲近人家,余的回帖说大婚事忙,等大婚之后再另行设宴招待。
隔天起,蒋夫人的亲家,烟亲,与蒋大人亲近的大臣家眷便上门来拜访,也送了添妆礼。
林照夏在蒋氏婆媳的带领下,也认识了一些人。孔卫两位嬷嬷侍立在她身边,不时提醒她规矩,并交际应酬的一些注意事项。
让她获益菲浅。
经过多日的强度训练,林照夏的规矩礼仪很是学得有模有样了。穿上大齐的服饰,梳着大齐的发髻,这就妥妥的一个大齐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