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或微顿,淡淡道:“你们去吧,我去寻一间清净的客栈。”
反倒是谢昭满脸的兴趣盎然。
“虽然我暂时阻止了他们的冲动,但是仇恨这玩意儿,便如同嵌在人心口上的一把火,时不时便会烧上一烧,让人疼上一疼。
博尔金竭默然沉默。
否则,也不会与南朝文人氏族出身的冯诺相交甚笃。
“这么说来,我们还要在广陵城里待上一个月了?
不过无妨,既来之则安之,你们两个也放轻松些,别老是板着张脸。”
她咬了咬牙,道:
“将来我长大了,一定要亲手为我们冯氏阖家老小讨一个公道。”
所以,若是我们在邯雍要查的事情了了,南下回天宸时必然要途径黔州,届时不若去看看冯府旧址还有没有线索遗漏。
看来谢昭的身体,跟刚刚离开昭歌城时相比,已在逐渐好转了。
说不定咱们前脚跟他们分别,他们后脚就在天宸被仇家逮个正着也灭了口。”
他淡淡笑了笑,转身继续向前走。
谢昭慢吞吞的走在他们后面。
凌或扶额头痛不以。
安排若楠小姐北上暂离故土,才是最好的避世求生之道。
韩长顺重重点头,简直不能更认同!
“非去不可?”
韩长顺一脸赞同,他搓着手兴奋道: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害了我们家?”
*
当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胡柳胡同的博尔金府,韩长顺走在广陵城的大街主道上,突然颇有感悟的喟然了一声:
“哎?你们说说,咱们这到底是什么命啊?
凌或的事情如今尚且还没查出什么头绪,居然又多了冯家小姐的事情压在心上。”
“咦?你去哪里?怎么说走就走?”
凌或的声音清清冷冷从前方传来。
“不是你们要去看女娘献舞?
听闻今日‘海天一阁’中一座难求,若是晚了可就没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