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鸣面上含笑与白芷进入院內,心內却是奇异警惕。
“这女子,好强的一种亲和感染力她不似有什麽敌意,但这麽强烈的亲和感染力,也会令人放下所有初次见面的提防和戒备,对之敞开心扉,无话不谈”
再想到明光宗显然是掌握有神仙道统的香火道,重在发展信徒,陈登鸣暗呼利害。
这白芷能与明光上人直接建立联係,在明光宗內只怕也有些地位,他暗暗在心灵深处,以人仙道力巩固防线。
陈登鸣起了提防,殊不知此刻明光宗的女修白芷亦是心內暗感讶然。
她已敏锐察觉到,陈登鸣面上虽客气微笑,似毫无变化,实则却已刻意与她疏远。
表面近在咫尺,心却似隔著很远的距离。
倒是首度有人予她这种咫尺天涯般的奇异感受。
“这莫非就是初祖提到过的天心境?倒是的確厉害”
心中虽感奇异,白芷也不以为怵,她方才也没有刻意去玩什麽手段。
只是身为明光宗圣女,掌握神仙道统,身具诸多香火信仰之力加持,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便自然而然散发强烈亲和吸引力,令人不由自主亲近。
几盏茶后。
陈登鸣面带和煦微笑,与白芷二人在一眾明光宗虔诚的弟子簇拥相送之下,离开庭院,直奔事司殿而去。
在明光宗驻点內浅坐片刻,就真的只是喝喝茶,联络一下感情。
这驻点內,陈登鸣也没有见到之前与自己交流的那位化神前辈明光上人,便是其他活动於驻点內的弟子和执事,也只有十来人,且都沉默寡言。
看向白芷的目光虔诚而狂热,连带著看向陈登鸣的眼神都带著一种怪异。
在这种氛围下,陈登鸣只觉屁股下仿佛是坐著个橄欖球,委实有些坐不住。
“明光宗的弟子都是这麽邪异吗?感觉已不像是弟子了,更像是传咳,pua!”
陈登鸣飞在半空,瞟了一眼身旁的白芷。
对方转过精致美丽的侧顏,露出一副柔和甜美的微笑。
陈登鸣也唯有回以一笑,心裏则有些凛然。
在一群不太正常的人中,突然会有那麽一人格外正常,而且正常得有些不对劲,那就足以说明此人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人畜无害,至少这白芷的修为,他是压根没看透,对方似施展了什麽厉害的敛息术法。
不过,考虑到这也是他宗文化气氛,就好似长寿宗修士‘苟’的特征,也无可厚非。
只要对方没有害他之心,那该怎麽相处还是怎麽相处,也无需捧一踩一。
想到这裏,陈登鸣心態平和了许多。
这时,白芷侧首道,“道子殿下,前面就是事司殿,您要报备有关福地之事,妾身建议您,还是找上殿內长老王平应”
陈登鸣驻足,看向前方的一栋宏伟建筑,想到先前在城外从巡游弟子口中打听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