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人类在大海上更加猖獗的年代。
海盗船,探险船,商船,联邦的帝国的海军的船……
在这片无穷无尽的海洋之上,很多时候大家根本没有多么清晰的身份定义。
任何船只挂起海盗旗,就可以成为海盗,任何船只放下海盗旗,他们就可以去各自的去处归港。
无序,混乱,但生机蓬勃,这就是那个奇妙的年代。
同样的,在那个年代的人与人之间,也没有特别敌对的关系,联邦的海军可以和帝国的海军在海盗的港口酒馆里一起开怀畅饮,商量着明天一起去哪里探险或劫掠。
海盗们也差不多,他们上午是逼停商船劫掠无数货物的可恶海盗,下午就可以停靠在大陆那边的任何一个港口,化身最称职的商人,依法缴纳当地税款,出手船上的货物。
只有利益争夺导致敌对,或者上一次的利益争夺剩下的仇怨,才会导致船与船之间无端交锋。
彼时甚至没有海盗王这种说法,只有最伟大的冒险家与他最知名的探险船。
就像菲奥娜意识到的,维多利亚和弗兰格尔确实曾在同一艘船上工作,并且他们服务的那艘船,还是当时整个无尽海最有名的探险船:执行者号!
那艘船上的日子……是维多利亚毕生不能忘怀的美好时光。
在他们那位伟大的船长的带领下,每天都是那么的充满激情,未来总是令人期待。
<divclass="contentadv">他们探索过非常多的未知海域,见证过无数人类难以想象的奇景,获得过各自受用终生的机遇。
可就像每一艘出航的船只总有终点,执行者号的传说最后还是淹没在了大海中,只剩维多利亚和弗兰格尔这种侥幸幸存的船员,仍然怀念着那一抹金色的岁月。
“我当过那只老鼠的大副,抽过他鞭子,也给他送过饭。”
回忆结束以后,维多利亚对女儿说出的一句总结般的话语。
她望着自己看上去没听懂的女儿,认真的望着女儿的眼睛,用自己毕生最严肃认真的语气对菲奥娜交待道:
“菲奥娜,你记着,弗兰格尔大概率不会要你的命,如果这次行动的结果是我和他都全军覆没……”
听到这里,菲奥娜已经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维多利亚,不能理解两大海盗王的联合行动凭什么会有“全军覆没”这种可能性。
“……你到时候就上岸去,这辈子不许你再上任何一艘船,听明白了吗?”
维多利亚没有在意菲奥娜的惊骇,继续交待道。
“不?等等!这是为什么?妈妈你必须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菲奥娜急得站了起来,她虽然被维多利亚保护的很好,但她可是在海盗窝里长大的少女,作为一名海盗,她自信自己比海盗王之下的任何海盗都要称职!
可维多利亚居然要让她上岸!
“我需要一个理由。”
菲奥娜的手已经握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哪怕是面对维多利亚,她也不介意用利刃去捍卫自己的需求。
这不是菲奥娜第一次违抗维多利亚的命令,叛逆与向往自由,这就是已经刻进了菲奥娜骨子里的海盗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