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安城内后,两位使者几乎是一路疾跑的来到曹彰身前。
在看到曹彰的第一眼,那位曹彰的心腹就心急的惊呼道:
“殿下,张郃果真是糜旸的奸细!”
一听到这句话,曹彰惊的立刻从座上起身。
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心腹的身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何有此论断!”
曹彰的急切,让心腹也顾不上思考,他连忙就将他探查到的惊天消息说了出来。
“张郃向糜旸通风报信,糜旸已然得知虎卫将军正率军来援!
他派出马超前去阻击虎卫将军了呀!”
当听到这个消息后,曹彰差点没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他为何要接受张郃的诈降计,为的不就是拖延时间等许褚率军到来吗?
可以说眼下许褚的援军,就是长安的一根救命稻草。
但现在!
这根救命稻草在张郃的告密下,眼见着就要被糜旸生生折断。
尽管当下还未有许褚战败的情报传来,可糜旸用兵向来狠辣且最善设伏。
在曹彰看来,许褚的援军已然是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这点,曹彰心中就浮现了五内俱焚的感觉。
痛苦,愤怒交杂的情感火焰,正不断将曹彰的理智吞没。
怪不得,怪不得!
在得知这个惊人真相,或者说是惊人噩耗之后,有些事在曹彰的脑中渐渐串联成了一条线。
怪不得街亭之战时,糜旸能派姜维那么顺利的绕到略阳县内。
怪不得在略阳之变发生后,第一时间抓到逃兵的会是张郃。
又怪不得张郃会突然提出诈降计,他原来想诈的不是糜旸,而是自己呀!
一旦自己真的轻信糜旸了,那么自己一定会想方设法派人发出讯息给许褚,让他抓住这难得的时间尽快进军。
这样一来,汉军不就可以以逸待劳了吗?
其实以上三个怪不得,原先在曹彰的心中就以疑虑的形式存在着。
一般情况下,若没有大的诱因这三个疑虑不会转化为痛恨的情绪。
但一旦那种诱因出现,那么原先就存在的那三个疑虑反而就会成为佐证那诱因成为事实的铁证。
人心诡谲,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