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方才见柳隐那么嚣张的在挑弄潘璋的首级,他们方才见柳隐那么狂妄的在污染己方的水源,他们还以为柳隐是糜旸帐下有名的战将张嶷、邓艾、姜维等人。
要是那些战将在此如此施为,倒也罢了。
可是这个叫做柳隐的,究竟是怎么敢的呀!
重点是他一区区校尉,竟还敢冠以“平吴”名号。
真是越想越气!
特别是想起,方才自己等人就是被这一无名之辈吓唬住了。
这更让许多吴将感到无地自容。
自从公安之战后,这种被羞辱的感觉,许多吴将有许久都未重温过了。
满脸通红的朱桓,大怒之下,就抽出腰间的兵刃,想着再现一次登岸杀敌的壮举。
而众多吴将中,有类似想法的,不止朱桓一人。
但刚等朱桓等人,将一只脚迈入小溪中,脸上无丝毫惧色的柳隐就慨然言道:
“我奉天策上将之命,前来向你下战书!”
柳隐甚至瞧都没瞧朱桓等人,他的目光一直在陆逊身上。
而柳隐的这句话,却好像有着神奇的魔力一般,震得朱桓等人立即停住了脚步。
或许有魔力的不是柳隐的话,而是柳隐口中的那个名字。
“糜旸?”
陆逊轻轻低喃了遍这个名字。
然后他便试探性地问道:
“州陵是他拿下的吗?”
陆逊的这句询问,引起了周围吴将的无限关注。
他们比陆逊,更在意这个疑问的答案。
面对陆逊的询问,柳隐肯定地答道:
“自然。”
说这两个字时,柳隐的神色一点都不自然,反而充满了骄傲。
而柳隐的回答,则是惊的朱桓等人猛然收回了在溪中的那只脚。
溪水有点凉,改时再渡!
陆逊在听到柳隐的回答后,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
在来这处的路上,他心中一直在思考,汉军是如何破解铁索横江之策,登上州陵的土地的。
尽管这一刻他还未想出来。
可在听到州陵是糜旸率军攻下来的后,原本不可置信的事,竟变得多了几分情理起来。
这种自然而然的感觉,是陆逊自嘲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