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头上,新来的司炉工在那里上着煤,至于老吴和老蔡则是一边忙着手中的活,一边扯闲篇儿。老吴对着蔡大年问道:
“老蔡,你说说看,我家“蛋王”的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牛大力咋还这么想不开呢?就是一只鸡的事儿,他就至于拿着鹅卵石去砸叶晨?他这是鬼迷心窍了吧?”
蔡大年从一旁拿过了水杯,喝了口茶水提神,然后笑着说道: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因为那件事儿报复叶晨,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这俩人之间的过节多了。前阵子小年和大力、汪新趁着歇班儿出去喝酒,小年回来后都跟我学了。
牛大力嫉恨叶晨和小姚走的太近了,心里早就憋着坏水儿呢,只不过真刀真枪的,他指定不是叶晨的对手,所以只能是背后下黑手了呗!”
吴长贵眼珠子瞪的老大,看了眼老蔡然后说道:
“合着他们都是那我的事儿当幌子呢?这俩货可都够鬼道的了!”
老蔡嘿嘿一笑,然后对着老吴说道:
“桃色新闻好说不好听,正因为这件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三人谁都抹不开脸,所以他俩都不约而同的回避了这个话题。只能说大力脑子一热,做事儿有些不计后果了,也该着他倒霉,我听说他在咱院里的那套房子,都被上面给收回去了,弄不好他再回来的时候,工作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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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长贵一阵唏嘘,喝了口茶,吐了口茶叶沫子,然后说道:
“因为个女人,把自己工作都给混没了,还得啃上两年窝窝头,你说他图啥呢?大力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他这一犯浑不要紧,家里人都得跟着操心。我听我媳妇儿说,他妈来收拾他行李的时候,俩眼泡儿都哭肿了可。”
列车上,话题的主人公此时正跟着师父马魁和师弟汪新,在卧铺车厢巡视呢。三人刚一进卧铺车厢,就听到前面因为打牌的事儿吵吵把火的。马魁走过去,对着站在走廊过道嚷嚷的男人小声说道:
“咱们说话小点儿声,别影响其他乘客休息。”
谁曾想被马魁劝说的男人态度有些蛮横,不屑的看了眼马魁,然后说道:
“小点儿声?我这还压着嗓门儿呢!”
这年月一般人只能是购买硬座,购买硬卧的都得是年纪大一些或单位托关系找人购买。而软卧则必须要达到一定级别才允许购买,当然还有就是来华的外国人可以购买。可以看得出这名男子生活比较富裕,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公家人,所以压根儿就没把车上的乘警放在眼里。
汪新可不是惯孩子的人,他直接对着男子呵斥道:
“让你小点声就小点声,这么老大的车厢,就听你搁这儿吵吵,能玩儿不?不能玩儿我给你换个地方?”
男子撇了眼汪新,然后针尖儿对麦芒的说道:
“你跟我搁这儿叽歪啥?我这嗓门儿都我爹妈给的,就这么大动静,咋滴,受不了啊?受不了你找我爹妈说去。”
隔壁卧铺一个女生,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说道:
“什么素质啊,买了张卧铺不知道咋嘚瑟好了?你咋不上天呢?”
男子翻了个白眼儿,然后瞅了眼坐在中铺抱着二胡的那个女生,开口说道:
“把你脚往回收收,多大味儿自己心里没数儿啊?你素质好刚才拉着二胡咿咿呀呀的?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反倒是嫌弃上我了,呵,什么东西?”
“你!”中铺的女人被气的面红耳赤。
叶晨看到这一幕莞尔一笑,扶着马魁朝前面走,一边走一边说道:
“师父,咱们往前转转,这里空气有些污浊。”
结果三人刚走出去没多远,就见刚才那个四处嘴炮的男子光着脚追了过来,对着师徒三人说道:
“警察同志,我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