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权听到禀报,疾步来到府门前相迎,却没想到自己女儿早就到了,还爬到树上瞧看。
“士川兄,顾权有失远迎。”
谢广德呵呵笑道:“安中兄客气了。”
上回他来到顾府,是由下人带进府去。
这一次顾权亲自出门迎接,却盛情多了。
顾权扫了一眼车队,谢广德见状笑道:“薄薄彩礼,不成敬意。”这丰厚的彩礼也算给足顾家面子。
顾权问了一句:“士川兄,就你一个人过来吗?”
他正想顺便带谢傅好好逛一下府邸,上回谢傅盛情相待,这一回他也需尽地主之谊。
谢广德以为顾权说的是谢礼,笑道:“虽说现今礼节简化,不过你我两家均是历史悠久的名门,兼是阳武公与子颜公在百年前就定下的婚事,我认为要遵循古礼,依礼办事,就让谢礼避嫌。”
顾权点了点头:“谢傅也没来吗?”
“来了。”
顾权闻言一喜:“人呢?”
“哦,昨日车队有不少人在路中水土不服得病,傅儿负责将这些人寻间酒楼住下安顿,为不耽误时间,就让我先行。”
说曹操,曹操到。
一顿马蹄奔踏之声传来。
一匹白马奔驰而来,马背男儿一袭白衣飘忽,远冲而来有如一团白雪过书堂。
腰悬长剑,满是浩然气,雄豪已横秋。
来者不是谢傅又是何人。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顾仙庭痴痴而望,心上人历经山河朝她而来,胜过人世间所有的温柔。
“小姐,来了吗?”
顾仙庭一声轻轻有如春水漾过:“来了。”
谢傅跃跳落马,顾权似迎接老友一般上前,哈哈大笑:“翩翩公子误学刀剑,半在斋舍半在江湖,好一个曜武才子!”
谢傅行礼:“顾叔。”
顾权手拍谢傅肩膀:“老弟啊,这回该我好好款待你。”
谢广德看顾权对谢傅举止亲昵,心中纳闷,顾权该不会搞错吧,明明已经说得清清楚楚,突听顾权一声老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顾权拉着谢傅的手就往府内带:“傅,府里坐下聊。”
待过了门庭才发觉把谢广德晾在一边,回头笑道:“士川兄,府内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