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堂身化黑夜中的影子,来到七里山塘河,踏水落在一艘没有灯光的画舫上,方才停下。
他的双足刚刚落在船板上,便有一道身影以一息之差落下。
竟是崔家二夫人陈玲珑,此时她已经没有名阀贵夫人的柔柔端庄,婀娜修长的身段拂着河风伫立,浑身上下透着气势迫人的高雅风姿。唯有声音柔美悦耳不变;“你怕什么?”
李敬堂应道:“我不是怕你,澹台府高手如云,我是怕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伯伯真的有这么厉害?”
李敬堂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从身上取出一块木牌来,木牌十分普通,表面已经变色,显然有些年代了,除了正中刻着一个“命”字,并无任何出奇珍贵之处:“人上,还认吗?”
陈玲珑笑道:“一代江山一代臣,不过我不管谁当了皇帝,只认这块恩牌。”
李敬堂闻言,握住刀柄的手才松了下来。
他的蓄势待发,一言不合就立即下杀手,岂能瞒得过陈玲珑,微笑说道:“老三,你既然知道我是人上,应该庆幸我还认这块恩牌。”
李敬堂也不废话,从怀中掏出一物朝陈玲珑射去,快如光电,劲能裂石。
陈玲珑用两根纤长雪白的手指接住,此物不过是一封信。
“这是陛下给你的密信。”
陈玲珑当着李敬堂的面拆开一阅,眉头微皱:“我还以为可以杀了这头肥猪,却……”
李敬堂打断:“这是陛下给你的密信,你不必告诉我。”
陈玲珑微笑:“神武阁这一代第三人如此胆小怕事吗?”
李敬堂什么都没说,踏水消失在黑夜中。
……
隔日谢傅醒了,外面已经阳光明媚,却是比平时晚醒一个时辰,人感觉精神活力许多,如大病得愈。
他有生脉,只要不死,无论多重的伤都能痊愈,昨日消耗过多,回来如患重病,睡了一觉之后,身体已经恢复。
温柔悦美声音传来:“相公,你醒了。”
谢傅将她搂住,柔声道:“昨晚睡着了,却把我的好庭儿给冷落了。”
顾仙庭嗔道:“我才不要呢,人家又不是……”
谢傅问:“不是什么?”
顾仙庭抿了下嘴,才娇俏说道:“人家又不是窑子里的女人,那经得起那么多男人糟蹋。”
谢傅啊的一声:“我的庭儿这么烧啊,有相公还不够,还想好多男人糟蹋。”
顾仙庭顿时恼羞,粉拳落下:“人家只是比喻,你就给我定罪,岂有此理!”
谢傅呵呵笑道:“那到底要不要好多男人?”
顾仙庭绷容:“当然不要!我只给相公你一人糟蹋。”
“就怕相公一人之力,将你糟蹋得不够彻底。”
顾仙庭突然咯的一笑,谢傅好奇:“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