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铜镜前,他慢慢将衣服褪去。只见肩臂接口处,有一道殷红的环形伤口。
他边抚摸那伤口,边尝试着驱动新手臂的手指。
看着手指轻微的抽动了一下,他笑着流出了眼泪。
转而,他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着一字一句的道:“柳冬生,你终于做回正常人了……从今日起,你不再会被人轻视!你要让他们知道,他们能做到的事,你一样可以,甚至能做得比他们好!而他们做不了的,更是难不到你!”
说罢,他重新穿戴好衣衫后,目露精光,昂头挺胸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此时,天已亮。
晨曦穿过窗户折射到柳冬生的后背,令得铜镜中的他更加的精神百倍。
……
与此同时,赖布衣正心急火燎的前往天牢。
而天牢这边,一名中年狱卒正焦灼的候在侧门。
过不多时,赖布衣赶来。
狱卒当即上前跪求:“赖国师可要救救元帅呐……元帅不能死,大宋不能没有元帅啊……”
赖布衣边将人扶起边劝慰道:“大叔您莫要这样,快请起,赖某受不起……赖某既担起元帅的生死局,自当是以命搏之……宗大人现已进宫面圣谏言,以期皇上能收回成命……”
说到此,他安排道:“事不迟疑,烦请大叔寻一个可以开坛作法的地方。另外,请设法取得元帅的头发一根……”
狱卒起身道:“噢,天牢后头有一块空地,小的这就让人去打扫一下。至于,元帅的头发,小的也马上就去办。赖国师,请……”说着,将赖布衣引领进了侧门。
……
且说芸楼这边,
暖阁内,姜展宏和凝渊正各执茶盏立于窗前赏景。
但听门外传来窈娘的禀报声:“少帮主,天牢那边刚传来消息称,赖国师已开坛作法……”
姜展宏轻笑一声后,侧头问凝渊:“上师认为,那赖布衣可成事否?”
凝渊眺望着远处,淡然以回道:“成不了,未必不好。成了,也未必是好。”
姜展宏点头道:“嗯,也是。想他当年,替那于小玉改命尚且未成,且还累及其早亡……如今,可是将星应劫,就算是他已修得什么神通,若劫数难逃,那也是徒劳无功呐……”说罢,轻呷了一口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