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说:“我有什么经可取啊,我们俩结婚虽然按照习俗走了一些程序,但都不是我们想要的,大部分程序都是他老家的叔叔和婶婶要求的,说是怕慢待了我。其实我们俩想将这个过程简之又简。”
芮晓枫听苏素说“老家的叔叔和婶婶”,就知道亚菲她们两个虽然很要好,但亚菲并不知道邵冲的真实身份,当然也不知道“叔叔和婶婶”是谁了,她也说道:“还好,我没有叔叔和婶婶,外婆心疼他,没跟他任何要求,他的父母也很尊重我们的选择,所以我们的事办的就更简单了,本来说好的订婚仪式,被外婆办成了结婚仪式,二合一了。”
苏素说:“你们后来也没补办婚礼?”
芮晓枫说:“没有。”
亚菲说:“我听海洋说过这事,好像之所以简办,就外婆考虑到荆部长的身份,就将孙女贱嫁了。”
“贱嫁?”苏素瞪大眼睛看着张亚菲,不相信地问道:“孟秘书真的是这样亲口跟你说的?真的用了这个字眼?”
亚菲看着她俩不由地笑了,说道:“就冲他跟晓枫姐和荆部长的感情,怎么可能用这样的词儿,是我添加的。”
芮晓枫斜了她一眼,说道:“不长好心眼。”
“哈哈。”亚菲笑了,端起果汁杯子,说道:“对不住了姐,我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确心眼有点歪,但这并不影响咱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反而让我更崇拜你,亚菲说的这都是真心话,你如果不信,就把她的心掏出来看看。”
芮晓枫深知亚菲这话的意思,但她并不介意亚菲的“心眼”,在他俩和他俩之间,的确有那么一种看不见同时又摸不着的东西存在,庆幸的是,这种东西一直都是飘渺地存在,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也就是说永远变不成“证据凿凿”,张亚菲之所以一直不跟孟海洋谈结婚的事,也是因为在她心目中,永远有给“标杆”存在,她曾向往过、憧憬过,但从未想过要去尝试,她知道,有些美好的东西注定是要放在心里回味的,变不成现实,因为不属于她。
推己及人、反求诸己,同样,她也能理解孟海洋,想必孟海洋跟他有同样的心境,两人自我修养都不差的人,他们应该是在某种情感的觉醒、挣扎、反思后找到了共情。
这丫头,虽然调皮活泼,但她并不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她是一个心思极其细腻柔软、感知极其敏锐的人,当然,也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此刻,张亚菲从芮晓枫那温柔而亲昵的眼神中,同样看出眼前的人也是一个聪明绝顶且懂得珍惜友情的人,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汇出的含义是真诚、豁达和友爱。
这就够了,足够了!
亚菲这才将话题转移到下一层意思,她说:“当然,我和老孟涉及不到这一个问题,我可以好好规划一下我们的婚礼。”
苏素一听,和芮晓枫交换了一下目光,说道:“我说亚菲,你难道还想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
“废话,谁不想啊!”亚菲不以为然地说道。
苏素又看了一下芮晓枫,这才跟亚菲说道:“你给我说说,你们加老孟怎么就不涉及到这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