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景正盛,正当游玩的好时候。
也不知谁送的花,让这丫头攥了这般久也不放开?
缇萦辩解不言,只能颔首,与母亲告别后离开了肃穆的祠堂。
祠堂内,远远地看着她背影消失,族长夫人难得感伤,“一晃都多么多年了,这孩子是越长越出色了。”
转瞬又提起兴致打趣赵母,“今日过后,你家的门槛怕是要踏破好几回喽。”
这般出色的女子,谁家儿郎不动心?
“夫人可别打趣我…”
赵母正为此事发愁呢,“我家缇萦还小呢…”
一想着养了这么久的宝贝交付给别人,赵母一百个不放心。
尤其是…
刚刚女儿指尖那簇蔷薇,怎么看怎么像太守府里精心培育的名种…
敢摘太守大人的花转手送出去的人,除了太守公子之外几乎不做他想。
赵母头更疼了。
………
直到离开祠堂好远,才感觉身后打趣的视线消失,缇萦松了口气,看着指尖灿烂的花卉,抿了抿唇。
也不知道为何就把这簇花带到了祠堂,还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
也不知误会了什么,刚刚看母亲的脸色都不怎么自然了。
唉…
缇萦轻轻叹息一声,犹豫着要不要把这花找个风水宝地留置了,就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
“为何叹气?”
缇萦回眸,就对上刘彻温和又无端显得专注和烫人的视线。
“贵人是长安人士,为何出现在河间?”
“称不上贵人。”
刘彻纠正她的称呼,“长安一别许久,未曾想姑娘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