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
虽然是迟来的礼物,但到底也是她期盼已久的,与那灵动的双眸对视,瑟瑟不自觉心软。
看出她的喜爱,李承鄞手抬起几分,示意少女接过,却见她有些犹豫,偏头叫来了侍女,似乎是想让侍女帮她抱过狐狸。
李承鄞轻微皱眉,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却也没有拒绝,只以为她是被自己的父亲训斥过,所以格外注意着男女大防。
等侍女抱着狐狸,同时少女手中也多了一只锦盒。
“多谢殿下的礼物,这是瑟瑟准备的回礼,只盼殿下不嫌弃。。。”
里面是一双羊皮护腕,矬制的羊皮柔软却坚韧却依旧看得出来针脚细密,缝补的很是细心,可见她的用心。
微风轻起,李承鄞鼻尖却突然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极清极淡,又混着少女身上怡人的幽香,本不该引人注意,可他一向敏锐,无比确信自己的嗅觉。
“多谢瑟瑟,我很喜欢。”
只是。。。
李承鄞垂眸,从侍女手中接过那护腕上,注意到了她始终不曾从袖间露出的双手。
“手怎么了?”
瑟瑟轻微怔愣,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被男人半强迫性地攥在了手中,手心向上,藏了许久的伤痕暴露在两人眼前。
本该白嫩如玉的手心平添几道划痕和擦伤,带着未干的血迹,看着有些触目惊心,青葱如玉的指尖磨得发红,疼的她不自觉轻颤。
声音有些慌乱,“殿下。。。”
“怎么受伤了?”
他始终垂眸,看不清表情,瑟瑟不免迟疑,最终还是实话实说。
“哥哥答应教我骑射,今日练习得久了一些才会如此。。。”
那日不能和殿下一起去狩猎,她终究还是遗憾,只能私下勤学苦练,想着早日学成,等下次这样的时刻,便不会再扫兴。
她尽量在轻描淡写,可李承鄞自幼学习骑射,看这伤势便知道不是如此。
这样的伤势不是一日之间造成的,只可能是昨日的伤势未曾好转,今日又逞强练习,日复一日才拖成这般。
她轻微挣扎着想收回手,李承鄞用了些力制住她的动作,单手从身后的马车中拿出了随身准备的伤药。
“骑射非一日之功,何必将自己伤成这般。”
他此刻心绪有些复杂,难免语气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