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多想了。
保成顾念着兄长和弟弟,他也不忍剥夺这份皇室难得的手足情份,只得成全。
康熙在乾清宫静坐许久,赐下了三道圣旨。
九贝勒胤禟于太皇太后忌日言行无状,对仁孝皇后与太皇太后不敬,着剥夺其贝勒爵位,禁足半年静思己过。
直郡王胤禔鲁莽冲动,行事荒唐,不知进退,着降为贝勒,禁足三月以示警戒。
诚郡王胤祉,蓄谋以魇镇之事诬告兄长,谋害储君,是为大逆不道,着剥夺其爵位,自此禁足,非诏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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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走后,太子拖着病体去了书房。
太子妃闻讯赶到,走进去之时,见太子已经坐在了桌边面色冷淡,她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却还是走了进来。
“殿下刚刚病愈,不若多休息片刻?”
胤礽没有抬头:“孤病了多日,此刻还有积攒的政务要处理。”
每次太子与皇帝会面,他的心情总会糟糕一些,那位绿芜姑娘离开之后更甚,想来近日里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无法会见心上人,太子心情更加不愉吧?
太子妃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也不想去猜,已然习惯他的深沉和阴晴不定。
闻言不再多加劝慰,只略微颔首,例行公事一般:“那臣妾交代厨房给您炖一盅汤。。。”
“不必。。。”
太子妃轻声开口:“殿下,这盅汤是绿芜姑娘委托臣妾的。。。”
如愿看到了他笔尖微顿,太子妃心情有些复杂。
原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她想起那如江南云雾一般飘渺婉约的女子。。。
还真是百炼钢成绕指柔。
太子妃福身告退:“臣妾便不打扰了。。。”
也不知太子还记不记得他当初对于儿女情长之事表露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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