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人性,但又不完全是人。”
“你没有神通,但你会用阵法……”
“古怪……我的记忆传承里,似乎……没有你这等诡异的存在……”
它的声音,断断续续,明明稚嫩,但很阴沉,带着一些撕裂的音色。
末了,它看向墨画,庄严道:
“归顺于我,你亵渎的罪行,我可以既往不咎。”
“归顺于我,为我肝脑涂地。”
“待我本身彻底苏醒,可赐你无上神力,许你尊崇的地位,赋你无与伦比的权柄……”
墨画眼皮一跳。
本身彻底苏醒……
这只邪婴,是大荒邪神的一具“本体”?
抑或者,就是一尊真正的,大荒之主的“神胎”?!
“不妙了……”
墨画的神魂,隐隐作痛。
他之前的“惊神剑”,动用了太多次,先杀水阎罗,后震慑肖镇海,囤积的伤势爆发。
此时又与这近似“神胎”的小黑羊崽子,正面对决,鏖战了这么多回合,仓促之下,还硬接了羊角魔像一个大巴掌,任他神念再强,此时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更危险的是,假如这小黑羊崽子,真的是“神胎”的话……
那说明它天生便传承着,大荒邪神的天赋记忆。
自己只活了二十年,而大荒邪神,不知活了多少万年了,其神道上的知识,力量,诡计,手段,神通等等,根本不是自己能比拟的。
而适才墨画就意识到了。
这只小黑羊崽子,在与自己交手的过程中,随着天赋记忆的苏醒,在逐步学习它与生俱来的“传承”,不仅神念在一点点变强,手段也在一点点增多。
甚至偶尔会近乎本能地用出,它自己都不知从何而来的神通手段。
而自己,便成为了这只羊角邪婴,这只邪神“神胎”,一步步成长的“磨刀石”。
墨画脸色有些难看。
从来都是他磨别人。
不成想,现在有人来磨他了。
拿自己当“磨刀石”,也不怕把刀给磨断了。
墨画心中冷哼。
但也知道,要想办法速战速决,解决掉这只神胎羊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