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让人准备的,子薰心想。
子薰帮他宽衣解带时,他突然动情地握住子薰的手,“你知道,咱心里只有你。”
备孕期间,浓情蜜意是必不可少的。
子薰踮起脚,微闭双眸主动吻他。
他重重地乱吻一气,“受宠会成为众矢之的,得找个人护着你”。
子薰没有理会,继续为他脱衣。
玉指缓缓滑过肌肤,欲望被瞬间点燃。
他再也按耐不住,将子薰扑倒在床。
事后,他温存体贴更胜以往,子薰的心犹如泡在蜜罐中甜蜜。
次日上午,戴思恭迟到了,一向提前来,偶尔晚到,引得子薰浮想联翩。
“你去出诊了?”子薰喜欢听他讲在外面碰到的各种奇闻趣事。
他说话慢条斯理,讲起故事来别有一番风味。
“没有”,戴思恭的笑容好像阳光,自然浸入人的内心,透着丝丝暖意。
“荔枝真好吃”,子薰没再追问。
“不可多食”,戴思恭道,声音温柔而不容质疑。
“我知道,我没敢多吃”,子薰喜欢和戴思恭说话,轻松而自在,无需顾忌太多。
“六宫粉黛无颜色”,子薰轻轻吟出这句诗。
“受宠过度未必是好事,杨贵妃自尽于马嵬坡”,戴思恭语气和缓。
如此煞风景,子薰有些意外,戴思恭说话一向妥帖而有分寸。
子薰不接话茬,只抬头看了看房檐上的青瓦,错落有致,排布严整,看起来赏心悦目。
杨贵妃的故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子薰在心里不以为然地轻哼道。
那唐明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一样不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是他不务正业,荒废了政务,到头来让一个弱女子背锅。
子薰显然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可是戴思恭还得硬着头皮说下去,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那人是上位,推脱不得,“与受宠相比,更重要的平安、健康,长长久久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