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倒流槽里面的水流也恢复了平静,好似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黑暗中只剩下了他一人。
手中煤油灯的光芒努力地驱散着周围的黑暗。
灯芯在词条疯狂跳动,就像是在黑暗中挣扎的渺小生命一般。
狱医深吸了一口气。
腐败的味道顺着他脸上鸟嘴面具的进气孔钻入了他的气管。
不知为何,狱医感觉到肺部传来了一阵灼烧的感觉。
像是吸入了某种致命的有毒气体。
狱医心中一叹,他知道自己可能被盯上了。
他缓缓向后退了两步,直到后背抵住了墙壁。
看着前方的黑暗,狱医眼中只有平静。
黑暗之中缓缓走出了一道身影。
说是走,其实更像是爬。
那道身影趴伏在地面上,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爬行着。
借着煤油灯散发出的橘黄色微光,狱医看清了来者的面容。
那是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可以称之为病态的脸。
在他脸庞的两侧分别长着一撮长长的胡须。
他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上面还有着稀疏的灰黑色毛发。
再看他的躯体。
此刻,狱医发现自己找不到词语来形容那一副躯体。
那是根本不是某种人形或者兽类的身躯。
那是由一只只腐烂的老鼠尸体裹在一起,组成的类似于躯干一样的东西。
那些老鼠的尸体,就像是被某种胶水黏合在一起的一般。
狱医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老鼠尸体那灰败的眼珠,以及那一绺一绺脏兮兮的毛发。
极致的腐臭味钻入了狱医的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