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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具“黑绳”落入东京高专,不亚于特级咒具“天逆鉾”落入五条悟手里带给羂索的无奈。
羂索得知米格尔失去“黑绳”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大步,干脆放弃了。
他个人在研究术式的关键节点,不搞事就搞实验,对不在重点关注范围内的人持一种随心所欲的态度。
羂索皱眉:“看来要放弃试探五条悟的手段了。”
天内理子是他试探五条悟的手段之一,后续还准备了数个不同的陷阱等着五条悟踩进去。
五条悟有没有毁掉“天逆鉾”已经不是重要的事情,“黑绳”变成了代替品,而且不在五条悟的手里,说明五条悟也没有毁掉“黑绳”的决定权,东京高专的校长应该是把它留下来当一种底蕴。
原本在布局名单上的“夜蛾真由美”,被羂索彻底划掉了。
羂索的目光转移到更感兴趣的两个儿童身上。
麻生惠年满6岁,没有去外界上学,而五条棘在普通人的学校被霸凌,原因是银发和哑巴。
羂索不着急探究麻生惠的术式,反正术式迟早会显示出来。
他喜欢慢慢来,如同解密一般。
“五条棘,冠以‘五条’姓氏的狗卷一族咒言师,为回归父母的身边不惜断舌。”
“
(buduxs)?()五条悟感念养子对父母的依恋之情,胁迫狗卷家接纳养子。”
“五条棘的母亲怀有身孕,已私底下验明男孩,五条棘的亲弟弟是非咒术师的概率极大。”
羂索的两指夹着五条棘的照片,似笑非笑地念道:“狗卷……咒言师……”
平安京时期的狗卷家昌盛,代代传承咒言师,那是一种近乎于“言出法随”的力量。
只要咒力总量足够高,咒言师就是强者。
狗卷家却不稀罕这份得天独厚的天赋,把“咒言”视作血脉诅咒,恨不得归还给上天。
明明五条棘在六岁被父母抛弃,一般的孩子早已心生怨恨,可是五条棘就像是骨子里继承狗卷家对回归普通人世界的执念,哪怕主动断舌,哪怕放弃后代,他也要返回这个对咒术师儿童无情的家族,心心念念着那一丝在羂索看来感到无语的亲情。
咒术师都是越疯越强大,狗卷家的人是越疯越弱小,把自斩一刀的传统贯彻下去。
羂索想不通,思考狗卷家的DNA是否如此可怕。
羂索准备看热闹一回:“好可怕,断舌的咒言师被小朋友们霸凌了呀,打算什么时候爆发呢?”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岂能有食物链底端的猎物殴打捕猎者的道理。
他披着女人的壳子,翻阅着咒术界的情报,闲来无聊,他还会打开手边一本被五条家下架的漫画《花吐き乙女》,饶有兴趣地说道:“这本书会孕育出‘暗恋’咒灵吗?”
以羂索的千年阅历来看,漫画里的“花吐症”更像是一种传染型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