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你的实力由杰来提升,你的锋芒由五条来压制,你的咒术师任务会由我来分配,你的临时搭档要么是灰原雄,要么是七海建人,你将会在今年过得很苦、很累,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秋也君口中的‘值得’是什么?”
禅院直哉没有反驳那些安排,而是饶有兴趣地问自己会得到的东西。
麻生秋也:“全世界最多的咒灵集中在日本。”
日本之外,皆是净土。
麻生秋也:“全日本最危险的城市是东京。”
这里的咒灵最狡猾,最残忍,最精通人性的阴暗面。
麻生秋也:“现代咒术界最强的三名特级咒术师汇聚于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五条悟、夏油杰、九十九由基,三人放到古代世界都是国师地位的强者。
麻生秋也
指了指脚下的这片土地:“看这里。”
禅院直哉的目光落在被晒得发干的地面,树根隆起,大地之下是整个日本咒术界的结界基石。
此地很重要,又不是那么重要,至少御三家不会豁出性命守护天元大人。
禅院直哉以固有的认知去解释秋也君的言语,眼中是利益,是好处,是权衡价值的冷酷。
然而对方却轻而易举地打破他的认知,震颤他向往叛逆的心弦。
“——是世界的舞台。”
麻生秋也褪去病容,站得稳稳当当,说出深信不疑的决心:“我与被寄予厚望的你不同,拼尽全力得到这一张入场券,我站在时代最高的浪尖上,低着头,避着头顶上的聚光灯,纵使粉身碎骨也想要留在这里。”
“直哉,它不是利益,不是金钱,而是人对自我价值的一种实现。”
“一直待在禅院家,被权力腐蚀,谁能看见真实面貌的你?谁能听见你歇斯底里的声音?”
“若非你加入东京高专,有机会参与星浆体任务,你连人生中首次痛哭的机会也不会有,甚至无法见到伏黑甚尔临死前巍峨不屈的站姿。禅院家主不喜欢你为亡者而哭,我却觉得那声音动听极了,就像是撕开灵魂一样痛痛快快。”
“我个人认为,不主动拥抱光芒的人生是昏暗的,明知前路未断而不敢踏足是一种软弱。”
“你呢?抛开身份地位,无视庸俗之物,你愿意站在这个舞台上面吗?”
“禅,院,直,哉。”
麻生秋也恍若没看见失神的禅院直哉,走向他,透出一丝血色的唇微启,蛊惑着原本在命运之外的人:“无论你信与不信,你若达成我愿,救助你的同学,我倾尽全力助你在三十岁前成为特级咒术师。”
禅院直哉的眼神躲闪,吞吞吐吐:“这未免太、美好了,你让我难以相信啊。”
禅院直哉被一重接一重的话术冲击内心,勉强支撑住底线,拿不出回击糖衣炮弹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