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咒灵身处于满地猩红的卫生间,宛如自杀未遂,浓浓的负面情绪占据了每一份空气。
丑宝低低抽泣:“妈妈……妈妈……”
丑宝缓缓蠕动虫状的丑陋身体,盘成一团,围绕着麻生秋也,支撑住对方虚弱站立的身体。
麻生秋也在痛楚中牙齿打架,神色凄然哀婉,受伤的手垂放在丑宝的头上。
丑宝在哭,脑袋顶着释魂刀,眼角挂着两颗泪珠般的分泌物。
“收回去。”
“待在这里,替我保管,我暂时用不上它了……”
麻生秋也踉跄地跨过丑宝的身躯,推开卫生间的门,再次锁上,把丑宝安置在里面。
从宿舍常备的药箱里,麻生秋
也翻找出许久没有用过的医用绷带,
熟练地缠在手腕上,
咬住绷带,扯断它,再麻木地打开自己的衣橱,换上一身没有染血、也不容易看到血迹的黑色衣服。
他离开男生宿舍,好像一个上了发条的人偶,彷徨又明确地走在规划好的道路上,尽可能的不让亲友担心。最终,他来到离女生宿舍不远的桃花树下,扶着自己亲手种下、尚未开过花的小树,抱膝而坐,把头埋在黑暗之中,他的咒力覆盖在体表,让体温不被山风吹走,直到天明再去找家入硝子治疗手腕。
这一切,让他明白自己只是徒劳一场,大梦初醒,回到了弱者求生的咒术界。。
家入硝子为他治好伤势的时候问道:“这次是做实验,还是在自杀?”
麻生秋也的唇色越发浅了,脸上清冷,双颊消瘦,人如薄暮,他本身是亚洲人常见又很少那么纯粹的黑发黑眸,再加上很少穿的一身黑衣,身姿颓废,竟然映衬得病容竟有几分惨淡的艳色。
麻生秋也慢半拍地回答:“不是自杀。”
家入硝子理解:“那就是在做实验了,实验失败?嗯,看你的样子就不像是成功。”
麻生秋也收回手腕,本以为会完好无损,白皙的肌肤上面多出一道疤痕。
家入硝子淡漠地说道:“你用了咒力,而你的咒力特性是火焰……你自己也懂,我治不好这道疤痕。”
麻生秋也用衣袖覆盖了不再美丽的手腕:“没事,谢谢硝子。”
家入硝子:“除了这句话,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麻生秋也:“我昨天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建议我远离我的压力来源,按时吃药,减少负面情绪。”
家入硝子总算有了点笑意:“可以了,人要自救,不能指望别人可以把你带出深渊。”
家入硝子低头拨打夜蛾正道的电话:“你把伤痕藏好,我让夜蛾老师过来,另外没有别的事情就走吧,我这里也不利于你养病,夏油随时可能发现你在学校里。”
麻生秋也临走之前说道:“可能要麻烦硝子再去一趟我的宿舍,从窗户进去,把丑宝捡回去。”
家入硝子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当天。
麻生秋也走了。
家入硝子偷偷摸摸进入麻生秋也的宿舍,捡到一只被关在卫生间里的丑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