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义气!。。。。。。好兄弟!哈哈。。。。。。”浮沉子笑着点了点头道。
“扯远了。。。。。咱们回到正题。。。。。。当年我被萧子真带到禁军营后,那萧子真最开始表面之上,对我还算不错,并未因为我爹的事情,将我划到下等禁军。。。。。而是给了我一个中等禁军的身份。。。。。。还让我负责在龙台禁宫最偏僻,最安全,往来最少的祈安门当值。。。。。。”谭白门缓缓的说道。
“那这样看来,这萧子真还不算坏,算是有良知喽?。。。。。。”浮沉子虽然看起来是在夸赞,但却似乎颇有些玩味的神色。
“呵呵。。。。。。起初我便是这样想的,在那里,我也算过了一年多的安稳日子。。。。。。而且结识了我谭白门此生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兄弟——段荆煨。。。。。。”谭白门说到这里,神情蓦地有些激动。
浮沉子点点头道:“看来这个段荆煨绝对是你最重要的兄弟了,你说这些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的有些高了。。。。。。”
谭白门闻言,忽地脸上又是一阵浓重的忧伤,泪光闪动道:“段兄。。。。。。是谭某见过最义气的汉子。。。。。。我活了这二十余年,遇到的坏人不计其数,但也遇到了,两位救我性命的恩人,一个是苏公子,一个便是这段荆煨。。。。。。”
说到这里,谭白门泪如雨下,声音颤抖道:“段大哥。。。。。。他最后为我而死了啊!。。。。。。我谭白门此生。。。。。。实在愧对于他啊!”
“嘶。。。。。。这段荆煨竟然为你而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浮沉子一脸震惊道。
“怪我!都怪我啊。。。。。。怪我不死心。。。。。。一心想要找到我父亲被杀还有济臻巷大火的真相,揪出幕后真正的凶手。。。。。。却因此连累了段大哥,因此丧了性命啊!”
谭白门说到这里,早就没有了往日的沉稳,呼吸蓦地急促起来,浑身开始不住地颤抖。
浮沉子赶紧倒了一卮茶,推到他的面前道:“谭白门啊。。。。。。不要激动。。。。。。慢慢讲。。。。。慢慢说。。。。。。”
谭白门将这卮茶一饮而尽,这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叹了口气,方缓缓的说了起来。
“最初的时候,段荆煨大哥跟我一起在祈安门当值,我俩还是同一时辰值守,一来二去,我俩便熟稔了。。。。。。谭白门这世上的亲人都死绝了。。。。。。以前的朋友因为我父亲的缘故,害怕祸及己身,因此都如同避瘟神一般避着我。。。。。。能入禁军者,都是有些家世的。。。。。尤其是中等禁军。。。。。。更是如此。。。。。。”
“唉。。。。。。这个见鬼的时代,什么都要靠家世。。。。。。不过千百年来,这些情况,又有什么改变呢。。。。。。”浮沉子摇头叹息道。
“段荆煨他不一样,他家世十分普通,他父亲因为当年国贼王熙侵犯京都,死守祈安门,被王熙乱兵所杀,朝廷体恤段家忠义,这才恩准段大哥子承父业,到大内效力当差。。。。。。”
“原来如此。。。。。。”
谭白门点点头道:“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段大哥跟我一样,都没什么家世背景,往往遭到其他的禁军排挤,所以时间长了,我与段大哥便成了交情莫逆的兄弟了。。。。。。”
“我俩一起当值,当值结束后,便一起到龙台街巷的酒摊上,要些花生米和老酒,一醉方休。。。。。。往往深夜之时,我与段大哥,喝得烂醉如泥,唱着含含糊糊的小调,踉踉跄跄地回住处。。。。。。”
谭白门的神情之中满是对那段日子的眷恋和回忆。
“那段日子。。。。。。虽然无聊,虽然备受其他禁军的排挤和捉弄,但段大哥在,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扛,一起喝酒,一起醉醺醺地在深夜无人的龙台街巷晃悠。。。。。。那是谭白门,此生。。。。。。最惬意的时光啊。。。。。。”谭白门声音低沉,缓缓的讲述着那些过往。
浮沉子闻言,长叹一声,唏嘘不已。
谭白门又道:“久而久之,我与段大哥无话不谈,后来说起了我父亲和整个济臻巷失火的事情。。。。。。兴许是我吃醉了酒,嘴就没有把门儿地乱说话。。。。。。我告诉段大哥,我父亲死得憋屈,济臻巷的大火烧得让人心寒,济臻巷死去的三百多人的阴魂还在京都龙台上空哭泣。。。。。。我说,我谭白门此生,定要将这些事情的真相查清楚。。。。。。我要为所有的死者讨回公道!。。。。。。”
“我是酒后狂言。。。。。可是。。。。。。这些话却被段大哥牢牢地记在心中了,后来酒醒以后,他告诉我,谭白门,大胆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他段荆煨,会竭尽全力地帮助我。。。。。。”
“唉。。。。。。段荆煨的确把你当做了生死的兄弟啊!”浮沉子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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