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汉兵,魏兵,双方士卒在这百米狭道内厮杀一团。
这百米狭道,就仿佛是一台绞肉机,逐渐增多的死尸、伤者,横七竖八的躺在狭道内。
若是战死了还好,若是受伤不能再战的,根本等不到被救走,只能在战场上痛苦的哀嚎,或是被无视,或是被补刀。
狭道中,王平的战袍已经破碎,铠甲也出现了裂缝,左手臂上更是有一道的刀痕渗出鲜血,那是魏兵的一个悍卒死前留下的。
王平扯下破碎的战袍,将战袍碎布缠绕在刀柄上,避免因为鲜血太滑而握不住刀。
望着不断涌上的魏兵,王平顾不得休息,紧了紧手中的环首刀,王平冲向了夏侯儒。
这个魏兵的骁将,夏侯尚的从弟,已经连续杀了好几个无当飞军的悍卒。
寻常的悍卒挡不住夏侯儒这样的战将!
斜刺里一刀,王平一个刁钻的斩击,没有报名也没有喊什么“跟我一战”之类的,这种短兵相接狭道战,不是生就是死,没有后退可言。
更谈不上什么公平!
能偷袭就偷袭,能使诈就使诈,以最快最狠最准的方式解决对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夏侯儒听见刀风,手中的刀亦是向王平劈去。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偷袭,但夏侯儒知道,只有挡回去才能活命。
双刀相碰,王平和夏侯儒都感受到了虎口的震动。
好大的气力!
两将不敢大意,各自蓄力,四目相对。
半个时辰的厮杀,王平这两部无当飞军已经折损了一半!
这是这几日里,无当飞军折损最多的一次!
而魏兵同样也没讨到好处,夏侯儒的两部魏兵同样折损了一半。
这百米狭道上,留下的尸体,让狭道更窄了!
“柳隐,糜照,压上!”
诸葛乔面容冷峻,让柳隐和糜照也引一部无当飞军顶上空缺。
柳隐虽然不如王平四将知名,但也是季汉后期的猛将,数次跟随姜维北伐,当敌陷阵,勇略冠军。
不过现在的柳隐,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也仅仅只是无当飞军的都尉之一。
糜照赤红着眼睛,身为糜竺的孙子,糜照自幼都渴望能在战场上杀敌立功,而不是再继承祖业当个垦殖传家的商人。
自幼习武,如今终于也踏上了生死战场。
“我糜家儿郎,亦不会比人差!”
糜照低吼一声,割下锦袍缠绕在手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