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王锦慌张地向后退,郑义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铁钳般的手掌捏住手腕,夺走手机。
打开锁屏,点进通话记录,向着最近的号码打过去。
“松开我!你这个精神病!”王锦用力挣扎,郑义默不作声,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滴滴声。
“喂?”
电话打通了。
从另一头传来的,是女人的说话声。
“小锦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迷路了?想让妈妈去接你吗?”
啪嗒。
郑义挂断电话,在通话记录里仔仔细细翻了几遍。
可惜,王锦的联系人除了家人老师,就只有没怎么打过电话的街坊邻居。
他一无所获。
“松开!”手腕上一痛,郑义下意识放开王锦,看着手上那一圈牙印发怔。
“这什么情况?怎么欺负孩子呢?”
“不知道啊,头发都白了,还跟小孩一般见识。”
“看给孩子吓的,快拍他。”
“他妈的疯子!”王锦一把夺过手机,“明天我就去投诉你!警察局见!”
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郑义瞳孔缩了缩。
最后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王锦是在…
笑吗?
——
“哈哈哈…那警察脸都绿了。”孩童畅快地笑着。
王锦没搭理他,继续扮演着被吓坏的孩子。
林百万跟外界一直是单线联系,只有他给别人打才能打通。
别人给他打,只会播放提前准备好的录音。
这部分想法还是王锦告诉他的,自然不会栽在郑义手里。
只是有一点令人头疼。
“他是狗鼻子吗?”久春皱起眉头。
“马上要退休的刑警就是这么可怕,他们大半辈子都在闻这个。”王锦叹了口气。
他身上混合着冻鱼味,混混车里的烟味,烂白菜味,旧冰柜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