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能让那么多人献上生命的学说,到底写了什么?
不,不能了解,就连想都不要想。菲尔告诫着自己。
会死的。
会作为异端死去,会在火刑架上痛苦地死去。
沾着泥土的手掌微微握紧,衣料上起伏不平的褶皱像是她忐忑的内心。
“哈…什么嘛,我哪有这种胆子。”
手掌松开了。
菲尔露出释然的笑容,站起身,拿上笔记。
把它交出去吧,交给教会,自己还能将功补过。
大不了以后都没有独立卧室了…
“菲尔姐,我想求你件事!”
“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就算他们杀了我我都不会说。”
“北山最大的石头下面,有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那是我们用生命去追求的——让镇子不再有牺牲者的办法。”
“你也不喜欢教会这一点吧?那么…菲尔姐,我能相信你吗?”
吉娜最后的托付在耳边响起,菲尔深吸一口气。
哗啦!
书页像是蝴蝶般张开翅膀,妖异而绚丽。
修女一字一句地阅读着,面色庄严肃穆。
为了不辜负友人所托,也是为了不再有孩子死去…
菲尔,投身地狱。
——
“贵安。”犀鸟笑得彬彬有礼。
从事异端审查时的他,跟王锦熟知的犀鸟完全是两个人。
并不是“名侦探吕布”,反而机警的不像话,有种莫名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