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计划,自己能利用这个机会进入地窖,救出卡特琳娜的同时,毁掉三圣教的实验室。
本来要同时完成的任务被分成两个,虽说这样会更简单,不过…
这真的是好事吗?
塔莉垭同样在思考,她不擅长这方面,却也比普通人强一些。
她在猜测王锦会怎么做。
想带走阿奴列,就必须干掉犀鸟。
干掉犀鸟,教堂的关系网就会彻底崩盘,王锦没办法再跟着执法者确认位置。
他心心念念的地窖再也不会出现了。
也就是说,分出来的两个任务其实是冲突的。
“救出阿奴列“”和“找到地窖”,必须二选一。
他会怎么选?
不,倒不如说…他真的打算选吗?
少年表现得太冷静了,冷静到塔莉垭怀疑,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愤怒是自己的幻觉。
对,应该是这样。
他想放弃阿奴列,地窖里的东西显然更重要。
塔莉垭松了口气,站在原地。
嘎吱。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犀鸟拿起油布,挡住其他人视线。
“这是为了让你有个适应的过程。”他轻声解释着,一点点,将油布挪开。
王锦眯起眼睛。
森冷空旷的审讯室映入眼帘,这里很暗,没有任何光源。
借着从身后延伸进牢房的灯光,他看清了身旁的刑具架子,被血染红的水桶,以及,
凳子上的娇小人影。
破旧却干净的麻布裙子被血浸湿,黑白混杂的头发遮住面孔。
她坐在凳子上,低垂着头,像是睡着了。
——
“我在这里等你们。”塔莉垭皱了皱眉,捂住鼻子。
“嗯。”王锦点点头,走进审讯室。
嘎吱,嘎吱。
犀鸟活动着手上的工具。
那是个怪模怪样的椭圆空心金属球,无论大小还是形状,都像颗鸭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