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红桃没成功睡着,她坐起身,看了看孔雀,“你知道吗?”
“啥?”
“他其实没在塔莉垭身上做手脚。”红桃摇摇头,“至少我没看到。”
“什么?”孔雀瞪大眼睛。
“而且那种粉末,在我认知中是不能远程激活的。”红桃费力地靠住墓碑,坐直身体。
“也就是说他…”孔雀咽了口唾沫。
“嗯,豪赌与欺诈。”红桃笑笑,“我们没你想的那么强,很多地方都是取巧的。”
“…我知道了。”孔雀缩起身子。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得意忘形。
有了这样的概念后,她回忆起了王锦昨天的样子。
少年昨天赶到这里已经很吃力,给她们治疗过后,面色更是苍白的吓人。
更别提那浓重的黑眼圈,天知道他多久没睡觉了。
“我不是来当‘被保护者’的,你应该也不是吧?”红桃低垂下眸子。
脸上的浓妆在昨晚的狂风暴雨中消退了,露出那张清纯到像是高中生的脸。
“要多帮他分担一些,为他受伤,为他流血,这样才能被他偏爱,才能哄骗他,引诱他,然后是——得到他。”红桃轻声说。
孔雀愣了愣神。
她先是觉得红桃病态的有些吓人,可那种神态…并没有多强的恶意,反而满含着温柔。
孔雀疑惑王锦究竟有怎样的魅力,
随即她意识到,自己曾经,好像也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是什么时候…
脚步声打断了孔雀的回忆,她抬起头,看到了靠近的两道身影。
“威尔康还没到吗?”王锦四周看了看,怀里的黑猫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没有。”孔雀摇摇头。
“你们居然还有同伙。”塔莉垭面色又沉了沉。
“你也是自己口中的‘同伙’了。”王锦耸耸肩。
“我什么时候…”
“刚才啊,我不是带你去镇子里转了一圈吗?”
“…卑鄙。”
“哈,真没想到会被你这么说。”王锦拍拍塔莉垭的脑袋。
这个总是老师老师叫着的姑娘,在这种情况下也变得像模像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