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人来,王锦会将这种行为理解成赤裸裸的捧杀。
可他清楚,威尔康不会这么做。
在那位投机者眼中,王锦是红雾集会上那名“冒险家”,是被邪神眷顾的存在。
难得找到同伴,威尔康拉拢还来不及。
如果他真是存心挤兑,也没必要给王锦安排那么好的房间了。
“我也不同意,先生。”
穿着西装的男人站起身,他用手上的指挥棒敲敲桌子,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们也是!”
陆陆续续有人站出来反对,气氛逐渐降至冰点。
威尔康没强行让他们安静下来,而是伸出两根手指。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威尔康在腰间一抽,那柄精美的白色短矛便出现在他手中。
他将那柄短矛反握,瞄准自己。
用力。
尖锐的矛尖刺破大衣,撕开皮肤,破坏肌肉组织,一点点向内推进。
这是痛苦而缓慢的过程,威尔康有意如此。
几乎能听到血肉逐渐被挤压扭曲的声音,海盗们慢慢闭嘴,面色惊疑不定。
直到尖端从后背透出,鲜血顺着矛尖滴落在地,威尔康才喘着粗气停下动作。
他整个人都苍白了几分,那双疲惫的眸子扫过餐厅时,没人再敢用先前那种眼神跟他对视。
威尔康伤到了内脏,说话声小了许多。
可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大厅中传出,反而比之前更加清晰。
那份威严不仅没减少,反而变得更加恐怖,仿佛矗立的冰山。
“鹦鹉和尤金,他们是我的船员,也是你们的同伴。”
威尔康缓缓开口。
“我为他们的死表示遗憾。可你们别忘了,鹦鹉和尤金是在决斗中死去的。”
“那对海盗来说是很光荣的死法,我不会因为这个找冒险家阁下的麻烦。”
“如果非要血债血偿的话,这就是我的态度。”
威尔康指指自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