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州镇的永宁军五千人,其左镇两千五百人,将有一千人驻于窦州,其中五百就驻在信义城。
“窦州刺史何在?”
武怀玉冷声问。
冯士翙有些不安的上前,“下官冯士翙拜见武相公。”
“冯士翙你外号金钱豹子,听说在岭南跟两个族兄弟,号称三雄,可我看来你这金钱豹子名过其实,伱这窦州刺史,竟然半年都没能踏上自己的辖境,你还有何资格当这窦州刺史?”
武怀玉说着就要当场革除冯士翙的窦州刺史之职,
气氛一时紧张。
冯三官这时也是满脸不甘愤恨之色,甚至其它冯冼诸将里,也有些愤愤不平者。
这些人也还带有几分兔死狐悲之色。
“相国,”
冯智戴站出来为冯士翙求情,说叛军起事以来,冯三官当时还是罗州刺史,临危受命,在罗州那边召兵买马,甚至散家财助军,来到窦州又是如何与叛军血战,
“冯三官与敌十余战,麾下兵将也是死伤不下两千······”
众人就一起求情。
武怀玉坐在那,抚着下巴,冷着脸却一直没开口。
冯三官在那里也是很难受,想翻脸又有些不敢,可又不甘心被夺职,就只能煎熬的等候发落。
沉默的时间并不算长,
但所有人都感觉很久远,
岭南的五月底,午后十分闷热,许多人已经是汗流夹背了,更让人烦躁不安。
“三官,”武怀玉终于开口,这次没叫冯士翙名字,也没称他官职,而是叫了他的表字,
这显得没那么生分,甚至是没那么威严。
所有人都感觉松了口气,
“武德年间,你为冈州刺史时,曾和你父亲冯暄跟着钦州宁长真、蛮王谈殿他们一起举兵反过朝廷,”
冯三官想要解释,武怀玉制止了他,
“你无须解释,当年你们父子确实起兵反过朝廷,其实当初起兵的也不止你父子,
就比如现在这位端州刺史庞孝泰,当初他是南州刺史,也跟着你们一起举兵的,但庞将军早用这几年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对朝廷的忠心,
刚听了冯都督的话,你这次围剿叛军也确实是出了力的,没有功劳,那也是有苦劳。”
“窦州刺史一职,你继续做,现在我把窦州也给打下来了,以后窦州衙门,就在这信义城中,好好干,莫要辜负圣人。”
冯三官松口气,万不得已,他也不敢跟朝廷翻脸。
能保住窦州刺史位置,他还是比较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