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快到极限了。
敌人就在几十里外了,
把冰凉的铠甲从驮马背上取下来,大家互相帮忙穿戴上,将冻硬的弓弦放在怀里暖和,
大家嚼着肉干奶干,
做着战前的准备,
天阴沉,
士兵们却激昂起来,碎叶城在望,意味着他们终于要结束这有些煎熬的旅程了。
他们自信周六七里的碎叶城拦不住他们。
他们对武相信心满满。
碎叶城中,
泥孰俟斤见到了阙俟斤,
阙俟斤一行千余人逃进碎叶城,狼狈万分,
泥孰俟斤很震惊的看着这一行人,阙俟斤可是外号雪豹,十几岁就随父兄上战场,年轻时闯下勇猛无双的名头,
如今不过五十多岁,前段时间他们分别时,他的腰仍挺直。
可才多久没见,他竟如此狼狈,
犹如丧家之犬,
“热汤,”
阙俟斤见面便道,这一路奔逃,实在是太狼狈,此时又疲又饿,脸都被风扫烂了,嘴唇干脆起皮,口腔还上火溃疡,
嗓子干哑,腹中饥肠辘辘,
说话间,他的坐骑突然前蹄一软,跪倒在地,阙俟斤虽赶紧摘镫跳马及时避开了被压在马下的命运,却也是很狼狈的滚落在雪泥里,
泥孰俟斤赶紧扶起阙俟斤,
此时他有千言万语想要问阙俟斤这位族兄,这是怎么搞成这模样的。
“先进府里再说。”
泥孰部据有碎叶城,因此他过冬也是在城里,在城中还有自己的大俟斤府,冬日里也挺惬意。
阙俟斤和都曼特勤爷俩,在大俟斤府中烤上了火,又喝上了热羊汤,这才终于缓过来。
这几乎被冻僵硬的身子终于又是自己的了,
两人把几乎冻在身上的衣甲一件件脱去,换上了温暖舒服干净的皮袄裘袍,
“到底发生了何事?”
泥孰俟斤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