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都督呢?”
“已经送到球场外,正用马车送往灵州城里。”
“赶紧封锁城门,”
大难不死的豆卢怀让很快在球场外迎上怀玉,“我怀疑这次袭击,跟咱们要禁止销钱铸器和禁铸私钱有关,”
武怀玉抱着李三娘上了马车,让豆卢怀让一起上车,一边往城里赶,一边商议对策。
“我也有几分怀疑。”
豆卢怀让看了眼上了马车后,依然死死搂着怀玉,依偎在他怀里的李三娘,半边衣裙都染红了,可却还满脸桃红,嘴边带着笑容。
她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豆卢怀让这外人存在,就那样搂着怀玉。
“如果这次事情真是他们做的,那咱们可得小心,万一咱们现在进城,他们调兵作乱把咱们再一锅端了怎么办?”
豆卢怀让很谨慎,或者说他很怕死。
他现在有些不敢进城。
“他们不敢。”武怀玉直言。
“他们都敢行刺,还有什么不敢的?”
“那不一样,现在行刺,只是暗里下手,没有证据的话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可只要灵州城有人敢擅自调兵围攻,那不管是调十人还是百人,这都是谋反,上上下下全是十恶不赦谋反大罪,要牵连全族的。”
用刺客那是隐秘的。
可调兵不仅要军令,更要兵符,哪怕不出州不出城,这兵也不好调,就算能调心腹兵马,但一切都有迹可寻,是很能掩盖的。
他们也许想刺杀武怀玉他们三人,但他们未必敢公然叛乱。
公然叛乱也不符合他们的利益,这样做,除了等死,没别的结果。
“我更相信,他们现在行刺失手后,会更加小心的隐藏起来,不会再轻易出手,他们现在肯定在忙着清除痕迹。”
当然,武怀玉除了这些推测外,更多的自信还是灵州城里不仅有原本的州镇兵团结兵城傍蕃兵等。
薛万彻来时,朝廷也是从陇州调了一些兵给他带来,而豆卢怀让和武怀玉来灵州,身边也有盐宥各自州的州兵。
虽说数量不是很多,但凑一起也有小千人。
这些人现在可就在城内城外驻扎着。
事情如怀玉推测的一样。
接下来并没有更大的动乱发生。
薛万彻在回城的路上清醒过来,在马车上就连下数道军令,调自己的牙兵第一时间接管了灵州诸城门和甲仗库。
并下达了戒严令,全城封锁。
武怀玉他们进城,一路通畅安全,一直到了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