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在悬崖上往下看,下面是一条只有几十米宽的江,但有六百米深。江水有些大且湍急,它从北面来,发出咆哮之声,然后一个U形拐弯,又向东去,进入了山岭中。
再抬头仰望,山顶离他们只有百十米,可见苍翠的树枝探出岩体,在顶上形成了一个大盖帽,但看不出山脊有多长?
几人在崖上爬了几十米,向上向下看了大体情况后,就不敢分心了,专心攀岩过,走了半个小时,先后到了对面的山径上。几人回头一看,悬崖并不长,应在四百五十米间。
之后,出现在眼前的山径,是一米多宽的山脊小路。两边是陡峭的山崖,直插到江底,看上去让人心颤。
余慧道:“身后的悬崖,还有脚下的小径,导游图上标注是二个景点。脚的小径,真够惊险,近六百米深,一不小心摔下去,也够喝我们一壶的?叫悬天小径,身后的呢?”
几人聊着往前走,走了约一公里,再回头往后看,悬崖顶竟是一只维妙维肖的鸭子。它昂着头,两边悬崖向外伸出一小截,就是它的脚掌,还是生动地划水姿式,联想到下面的河流,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之后,几人沿着高出江面地表近六百米高的石径往右前走,走出一段后,又是往北一转,居然是一座天然的石拱桥,探江而过。
桥不宽,只一米多点,厚有三米多,河水在近六百深的桥底向前奔去,冲击声将石岩震得微微颤抖,山也在晃动似的?
“哎呀!这也够惊险的?有意思。”项开明哟了一声,轻声嚷了一句。
站在桥上往下看,给人一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哎哟!刺激?好玩?我叫它‘一线拱桥’了,好不?”希来˙梦达嘿嘿笑。
过了桥,是一个不深的山谷,不远处耸立的山峰拦在几人面前。所以,山径也是向右一拐,去了西边。山径的两边是起伏的山峦,但只高出山径一百到五百米间。
两边是各种造型的山峰与石柱,各种形状的都有,看得几人啧啧有声。
横走三公里后,山径往北一拐,进入了北面的群山中,而迎面进入眼里的,是一道不到十五公分宽的“一线天”。它曲折向前,不知道有多长?
在“一线天”旁边,有条小山径,在林子中穿行,直达上面约五百米高的山顶。但当地的男女,几乎没人选择走山径,有也是上了一定年纪的人,多数人直接侧身挤进了“一线天”,和硬来没差别了?因为,人侧身,正好将石缝塞满。
几人看了,有种麻麻的、凉凉的感觉,但没有犹豫。当地人能过,他们岂过不了?
希来˙梦达打头,麻琴跟着,又是李凡阳压后。
谁知里面的石壁,并非是直的,有的地方向外凸,有的地方向里凹。所以,想要从缝中通过的人,要不时做柔术运动,而且还不能走快,不然衣烂肉伤,有些难看。
希来˙梦达想仰头,但还没仰五度,后脑勺就碰在石壁上,咚地一声脆响,手都难以运动,想去摸一下都有些难。
余慧轻声笑道:“这样的景点虽美,但在地球上,是青年探险队感兴趣的项目。不要说普通人,就是五年前,让我来走这样的线路,也早崩溃了?”
项开明道:“人家从小开始修炼,身体和心里素质,岂是地球人能比的?”
石缝中不时有股微风吹过来,但很不均匀,时大时小,风声有扰心的感觉,更增加人要过去的难度。
几人偶尔说句话,随当地人踏着碎步往前走,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也不知过了多久?几人终是走过了三直四弯的石缝,尽管在石缝中有种凉凉的感觉,但谁都出了一身汗。
麻琴叹了口气,嘴里却笑道:“哎哟!我怎么有种在地狱中走了一遭的感觉?像是在地狱中翻小石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