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怒,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你生儿育女,侍候老的,照看小的,还要看店养家。你却拿着钱在外面逍遥快活,还不允许老娘骂几句?当老娘真是好欺负的?我杀了你个砍一千刀的?”她顺手拿起一把菜刀朝男人砍过去。
男人反应不慢,一脚朝女人踢过去,正踢在刀背上,刀锋往女人身往一回,切在脖子上,大动脉被切开,鲜血喷洒而出,血雾喷到了他们面前,眼看女子活不成了。
李凡阳条件反射似的叫起来:“快,我们救人!”他把飞碟拿出来。没成想,他刚把飞碟拿出来,头一晕又换了地方。
几人站住,发现置身河边,身后便是刚才的小城。
河边的柳树下,有不少女子和男人在纳凉。
张嫂道:“我那口子特不是东西,谈婚那阵,他整天粘着我,甜话不离嘴。结婚才二年,他的狗眼专门盯着人家媳妇、姑娘看?他还和西村的邹来香眉来眼去的?”
庄嫂道:“男人能是好东西?我昨晚无意中翻了一下存折,发现少了八千,他支唔着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我猜他八成是给了王家庄的狐狸精了?妈的,气死我了,他们早就有一腿了?我啥不得穿啥不得用,他一转手塞给了狐狸精?我真想不活了?”
几人从中穿过,听到都是互相揭短。
这时,有个怒气冲冲的男人,冲到一个中年女子前,怒道:“你别光说我,人家还说你和王麻子有一腿呢?”
“你说话要有证据?自己和邵梅有一腿,就想往我身上撒屎封我的嘴?是不?门都没有?”女子更怒。
之后,二人你说我,我说你,互相揭短。
几人听了一会,觉得他们越说越离谱,只得加快脚步前走。然而,十几公里下来,他们一路听到的,几乎都是夫妻的吵闹和叫骂声,不是你揭我的短,就是我挑你的疤。
余慧轻声叹了口气,道:“这第三重:互相中伤,应该是地狱中最有人性的了,只怕下面的骨肉相残,就让我们全身起鸡皮疙瘩了?”
几人一路走,把二十余公里的路程甩在身后,只觉一晃,又像是换了地方。
几人睁眼一看,只见夜幕下,有淡淡的星光,还有一弦半月在天上发着微光。星空下,田野上禾苗壮实,青山苍翠,各处瓦房零落。
他们走的路径是乡道,从村子中间穿过,路两边是村民的住房,不时能听到吭哧声从房里飘了出来,让人心跳脸红。
更诡秘的是,他们看到一个男子乘着夜幕,拿着锄头,扛着一个编织袋悄悄从后门走出来,正往后面的林子里钻。不知何因,他竟然看不到眼前六个实在的人。
希来·梦达觉得背脊发冷,但又看不过眼。所以,他故意轻轻咳了一声,男子顿时一惊,丢下袋子和锄头飞快钻山里去了。
项开明拿剑将袋子一挑,鲜红的袋子被割开后,只见一具女尸被大卸八块,狰狞地呈现在眼里,腥味扑鼻。
余慧气得咬牙,骂道:“这畜牲也下得了手?怎么着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有多大的仇?还将她大卸八块?天下有这样的丈夫?妈的,我去杀了他。”她一个弹射去了树林里。
“喂!这是地狱的梦幻镜象?”项开明伸手将她拉住了。
麻琴恨恨地骂道:“这男人跟妖兽一样可恶?”
希来·雅瑶气得直蹬脚,道:“我们快走?我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些?”
几人走了一公里,见一座独立的小楼,里面同样传出男人…,女子…,还有小儿哭声。
男人忍不住抱怨道:“你不喜欢他,干吗还给他生孩子?”
“谁知道会这样?妈的,老娘肚里怀着他的孩子的时候。他就勾搭上小姑娘了,真不是东西?哎哟!不管他了,老娘正在兴头上呢?……”女人道。
“他在旁边哭闹?我们还能做什么?弄得一点兴趣也没有?”男子皱眉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