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禾雪在阳台草草洗漱,凉水黏在脸上引起一阵寒颤。
揭开锅,是瘦肉粥和两个叉烧包。
他没什么胃口,吃了半碗粥就不吃了,只接了杯温水配退烧药服下。
叫林鸥飞帮自己请假,辛禾雪准备换套衣服再去医院。
估计是药效上来,或者是发烧导致四肢乏力的缘故。
辛禾雪手脚沉重像是灌铅,忍不住缩回被子里睡回笼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他听见外头传来拍门声,响声急促。
好吵。
辛禾雪翻了个身,眼皮透见外面亮晃晃的光。
中午了吗?
他冷得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升温的皮肤卷着被单都像是砂纸摩擦。
“吱嘎”一声,窗页推开,风吹进来很快又停息。
有手贴过来试试他的温度。
浴室响起哗哗水声,之后是冰凉的毛巾。
像是有胶水黏住了眼皮,辛禾雪睁不开,凭直觉捉住了身边的手。
他浑浑沌沌地喊道:“哥哥……”
“诶,就这么喊。”
熟悉的嗓音响起,称心欢喜道,“我是你路阳哥哥。”
烦人。
想来吵架吗?
高温把他变成了没耐心差脾气的坏蛋。
辛禾雪哑着嗓子宣布:“路阳,我把你放生了。”
放生后他还要残忍地下达指令,“现在滚蛋。”
“不滚。”
路阳说。
不但不滚,反倒亲热地黏上去。
辛禾雪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推开对方凑过来的脸。
路阳趁辛禾雪意识迟钝,亲了亲他的手腕内侧,“主人你忘了,我叫傻蛋,不叫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