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阳坐下来,“辛禾雪选什么,我就选什么。”
田丰羽震惊,“你没点自己的想法吗?”
路阳打量了田丰羽的两眼,好像对方的问题很奇怪似的,“我不是说了吗?辛禾雪选什么我就选什么,这就是我的想法。”
面对一个唯辛禾雪是瞻的人,田丰羽真的震惊了,“你们感情这么好?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路阳乐了:“你怎么知道?”
路阳:“不过辛禾雪的裤子码数比我的小,穿着勒。”
语气突然又有点沧桑,路阳望向辛禾雪,“现在不一样了,我去他家他都不让我碰衣柜了,怕我偷穿。”
田丰羽:“……”
……不对。
路阳重新正色道:“我扯淡的,我又不是变态,不过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个变态?
田丰羽眉头一高一低。
路阳清清嗓子:“我和辛禾雪幼儿园时就是天底下第一好的好兄弟了。”
他咬字清晰提高了音量,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那也不至于连自己的选科主见也没有吧?”
从小都是阶段性朋友的田丰羽不能理解,就算是怕老婆的窝囊丈夫也没这样的。
“你是辛禾雪的好兄弟,又不是他的狗。”
田丰羽刚说出这句话,突然看到路阳的眼睛亮了。
……坏了。
他刚想开玩笑问路阳不会是暗恋辛禾雪吧。
莫名直觉让田丰羽闭上了嘴。
好在这时候上午最后一节课的老师来了,他们起立齐声说完老师好又坐下。
田丰羽从抽屉里抽出历史课本,压低音量和路阳说:“我高一刚开学那会儿,原本以为你是那种不好惹的刺头,没想到脾气好挺好的。”
“是吗?”
路阳道,“你要多庆幸没在幼儿园见到我。”
否则开学第一天就要因为抽光他的纸巾,被他揍得嗷嗷哭了。
历史老师又在说些让人想睡觉的内容了,路阳撑着脑袋,看向右前方辛禾雪的后脑勺,要盯出花来。
不及防备地,校花回头轻飘飘给了他一个眼神,口型道:“认真听课。”
路阳端正姿势。
正如田丰羽所说,他的脾气不错,现在比以前好了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