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辛禾雪接过松川雅人递来的茶,是热的,白汽袅袅。
邢鸣被捆在正厅的椅子上,面前就是老厝最中央的天井,四方的水聚集到中间往下灌。
“是熟普洱,温和暖胃,不用担心咖啡因太多一会儿回笼睡不着。”
松川雅人在他旁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辛禾雪含糊地应了一声,浅浅抿了两口茶,小黑正在他口袋里睡着,发出小鼾声,体温暖乎乎。
松川雅人:“我刚才去打井水,好像有一种硫磺味,所以换了原本储备在水缸里的水,喝起来还可以吗?”
“是吗?”
辛禾雪心不在焉,“还不错。”
松川雅人同样喝着茶,透过飘起的袅袅白汽看着辛禾雪,寻找话题般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突然很好奇。”
长得好看,性格安静……
“总觉得你童年时应该是一个很受大人和其他小朋友喜欢的小孩。”
松川雅人突发奇想,“如果能乘着时光机看一眼确认就好了,我确实对这个方面很好奇,你能和我说一说吗?”
“我没什么印象了。”
辛禾雪说。
他的语气淡淡,对待这个话题态度格外冷了下来。
好在现场并没有让气氛冷僵的空间,邢鸣突然剧烈地挣动起来!
吱嘎吱嘎,木椅发出令人牙齿发酸的刺耳声音,整张椅子都摇摇欲坠。
辛禾雪豁然站起来,“去找麻绳。”
该把邢鸣捆在房柱上的。
松川雅人快步到一旁的五斗柜中翻找工具,两人合力把邢鸣连带椅子捆在柱身上,免得一会儿椅子翻了更难处理。
嘭、嘭、嘭!
院外风雨更大了,还伴随着密集的撞门声。
怎么会接连这么密的撞门?
红瓦上的白瓷偶好像也有些害怕,从房顶上跑下来,躲在屋子的角落里,窥探辛禾雪的反应,看他没有驱逐它们,也安全地待了下来。
前门肯定是不能开的。
辛禾雪环顾院内环境一圈。
“你在这里守着邢鸣。”
辛禾雪瞟了一眼,邢鸣小腿上已经开始生长鳞片了,正面色痛苦地挣扎,好像已经没有了人类的理智,“把这个厅的灯关了吧,他已经开始畸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