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手臂穿过袖口,扯落的裙摆从腰部一下垂到脚踝。
他轻抬下颌,对着镜中的人整理斜襟的纽扣,立领的高度正好能够隐藏喉结,辛禾雪隔着镜面与周辽对视,“今天你出门雇个工人回来把天花板重新修整一下吧。”
[终于从小黑屋放出来了]
[咪咪咪,咪咪咪,一夜不见,甚是想念]
[臭男人把我们雪咪的腰都艹软了!这个腰线我摸摸,我摸摸。]
[辛禾雪,脱你衣服的人很多,给你洗衣服的有吗?嘘寒问暖的很多,能真给你雪中送炭的人有吗?追求你的人很多,愿意真心对你好照顾你的人有吗?平时说大话的很多,但有困难帮你的人有吗?所以用心体会,到底什么人真正值得知足与珍惜,反正我不是这种人,我只想脱你衣服]
[别脱,脱了直播间又黑屏了。]
辛禾雪腰后靠着洗手台,对周辽勾了勾手指,“过来。”
等男人老实听话地走过来,他又神秘地用手指了指腹部。
周辽一头雾水,还是循着俯身低下头。
辛禾雪幽幽问:“听到了吗?”
周辽直起身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如临大敌,紧张得双手冒汗,他摩挲了一下掌心,比着动作——
我们有宝宝了?
你今天早上还问我听到婴儿哭。
原来,妻子早上醒来就是在暗示他了吗?
周辽这么想着,忽然想穿越回昨天晚上,把抵着辛禾雪的自己扒拉下来揍一圈。
他昨晚顶到了最里面,会不会对宝宝不好?
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周辽手语比完,赶紧抓握住辛禾雪的手,试图通过真挚的神情向妻子传达自己的焦急。
辛禾雪一时哑语,揉了揉额角,“你是真的笨还是装的?”
他真诚建议对方道:“你还是自己去医院看看你的脑子比较好。”
周辽不解——
那你怎么了?
肚子不舒服吗?
辛禾雪冷漠道出本意:“我饿了。快去给我做早饭。”
周辽昨天傍晚打包馄饨回来的时候,还买了肉和菜,放在了冰箱里。
他将要用的食材拿出来,房内没有厨房,这层楼只有走廊的另一端有一个大的公共厨房,走出去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地看辛禾雪。
直到周辽反手关上门,辛禾雪坐到藤椅上,叹了一口气,单纯地疑惑自言自语,“没上过学也该有常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