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燕棘十八年来,第一套属于自己的西装,毕竟他是那种高中成人礼都穿校服潦草应付的人。
看他动作生疏,辛禾雪干脆为他打上了领带。
掌心按在燕棘的胸肩前,辛禾雪眼底晦暗,意蕴悠悠地说道:“棕色很适合你,我喜欢你穿这套。”
燕棘没有留意到辛禾雪的话语背后有些古怪,他沉浸在辛禾雪说“我喜欢你”的喜悦里。
选择性地听取内容让他在这一刻没有反应过来,错失了知晓真相的机会。
………
燕棘非要送辛禾雪上车,他送辛禾雪到别墅外。
加长的车辆旁,哨兵身穿深色西服,从容不迫地站立得笔挺,冷峻的轮廓衬托出几分疏离。
只是在看见辛禾雪的一瞬间,那几分疏离驱散了,像是坚冰融化。
然而,视线触及跟在辛禾雪身后的棕色身影,卫濯的脸色重新冷漠下来,眉心皱起,想起了什么,又扫过燕棘一眼。
燕棘觉得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一如既往暗含敌意,但是今天却平白多了点奇怪的嘲讽?
什么意思?
没等他想明白,卫濯已经相看两厌地移开视线,和辛禾雪对视时,沉默了一瞬,“……脖子。”
辛禾雪诧异地轻抚在自己的脖颈上,想起来刚刚燕棘没轻没重地咬了一下。
他瞪了燕棘一眼,偏了偏头,侧向脖颈,“很明显吗?”
卫濯垂下眸,“……还好,不仔细看看不清,一会儿大概就散了。”
那是一个牙印,不深,但是宣告主权的挑衅意味十足。
燕棘扯了扯薄唇。
又赢了。
不过避免辛禾雪生气,他还是低声道了歉。
辛禾雪淡声道:“没关系,帮我把卧室里的衣服收一下,挂到衣帽间里。”
他之前换下的衣服刻意地没有收起。
………
燕棘喜滋滋地回去。
在上楼时,突然意识到,卫濯今天穿了和辛禾雪同色系的深色西服,看起来更像是和辛禾雪穿了情侣装。
这样一来,燕棘又不爽了。
不过,他身上棕色这套可是辛禾雪给他买的,给他定下的。
卫濯算是哪根葱?有这个待遇吗?
不管是哪根葱,只要是葱,都会被辛禾雪毫不犹豫地挑出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