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禾雪的胸腔如同漏风一般空茫。
他试图搜寻事实的记忆,然而唯有白光在他眼前炸开。
脑子像是布满了裂纹的蛛网,不断地产生刺痛。
“辛禾雪!”
“辛禾雪!”
卫濯不停地喊他,试图唤醒辛禾雪的神志。
邢先齐忐忑不安地问: “少将怎么了?”
青年向导蜷缩在一旁的沙发上,冷汗涔涔,浸湿了额际的乌发,狼狈苍白,如同随时将要破碎的瓷器。
胸膛剧烈起伏,氧气剥夺一般无法继续呼吸。
卫濯没有丝毫犹豫,扯脱了辛禾雪左手套着的保护性手套。
十指严丝合缝地扣紧。
卫濯意识到,辛禾雪原本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也收起来了。
此刻左手是全然的裸露。
肌肤相贴带来了足够巨大的刺激。
青年蜷缩得更加厉害,发出的弱声拒绝如同猫叫,完全无法有效制止哨兵的强制接触。
只会让人邪念顿生,只想要将青年狠狠欺负得整个人乱七八糟了才好。
辛禾雪的耳垂红艳艳,连双唇也因此显露出瑰丽之极的色泽,仿佛待人采撷。
卫濯眼神一沉。
对方终于从梦魇般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而第一时间,却是甩开了卫濯的手。
卫濯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身侧穿过一阵风,两个哨兵肩头还冲撞了一下。
卫濯看向来者。
年轻的哨兵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回来就直奔此地的样子。
没有人去给他开门。
但是他就是这么进来了。
“很难受吗?”
燕棘火急火燎地将辛禾雪拦腰抱起来,手臂紧实的肌肉绷起,“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