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各自坐上座位之后,卫濯才在驾驶位说道:“载员舱的座椅靠背放下来。”
越野车启动时引擎发出轰鸣声响,辛禾雪一开始还没留意卫濯的话,直到卫濯又重复了一遍,“靠背放下来,你可以休息了。”
辛禾雪:“……”
原来不让他坐副驾驶,是这个意思。
如果不是有K提醒的爱意值在,换了谁来看了,也会以为卫濯对辛禾雪态度冷淡,甚至有些抵触。
羊毛卷挠了挠头,不明所以,但是赞同道:“卫哥说得对,你提前完成了这个月的疏导任务,肯定累坏了!多休息休息!”
………
在帝都还只是秋冬换季的时节,然而越野车一路向北,窗外的景象在短短几小时之内,由草木凋零的枯黄,变成了天地一色的霜白。
莽莽山地之间,无尽的道路平直地延伸向前方,路两旁的铁丝网生锈,护栏上的白漆脱落,看上去像是雪落在上面没有化开。
北境苦寒。
很快就要到北漠市的范围了。
辛禾雪正在翻找自己的背包,羊毛卷听见响动,转过身来,问:“你的包里带了什么?看起来怪沉的。”
“贺泊天的遗物。”
辛禾雪垂眸道。
羊毛卷听了恨不得穿越回五秒钟之前扇自己两巴掌。
叫你多嘴!
叫你多嘴!
说节哀一词实在是苍白。
羊毛卷参加了贺泊天的葬礼,自然知道那一天辛禾雪没有去。
可想而知青年有多难以接受。
辛禾雪的声音很轻,“我想在北境为他立一座衣冠冢,北漠是他的故乡,或许他会高兴。”
羊毛卷沉重下来,“……他会的。”
辛禾雪展示自己的背包,“我还带了我的作战服。”
哨兵和向导的作战服都是特制的,因为材质特殊,耐热抗寒,成本很高,往往两套来回更换,只有严重破损了才能向后勤申请重新定制。
卫濯出声,“你不能进入折叠区。”
他重申了之前对辛禾雪说的那一点。
辛禾雪:“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