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错。”
盛嘉豪道,“她顺利转去做行政工作,这样也好。后面不用想去做其他事情,能在单位继续做那些事情。”
“对。”
江茉莉点头,“是能继续在单位。要是转去做别的工作,还真不好做的。很多唱戏曲的人,一辈子就只是在唱戏曲,不是说他们不会别的,而是他们都更想做跟戏曲有关系的事情。雅然的儿子没有学习戏曲,跟我们的孩子也一样。孩子不喜欢学习戏曲,就不学了。”
“会觉得遗憾吗?”
盛嘉豪道。
“不会啊。”
江茉莉道,“我爸妈他们没有人唱戏曲,也就是我去唱戏曲了。我爸妈家那边没有家学渊源,倒是吕老师那边算是有家学渊源吧。”
江茉莉没有觉醒前世记忆的时候,她都没有去想下一代学不学戏曲的事情,觉醒前世记忆之后,江茉莉就更没有想着下一代是不是非得学习戏曲。这世上有很多条道路,怎么走都可以,不是非得去走一条狭窄的道路。
“妈会觉得遗憾吗?”
江茉莉问。
“应该不会。”
盛嘉豪道,“你获奖了,妈很高兴。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妈没有一个获奖的儿媳妇,也许她就会有遗憾。”
“哪里会……”江茉莉道,“我有那么大的作用吗?”
“有。”
盛嘉豪道,“妈很喜欢你,你最为重要。”
“你也重要啊。”
江茉莉道,“你是我另外一半。”
“对,我也重要。”
盛嘉豪笑了。
时母去看了时楠,她面对儿子的话,有心虚,有心痛,百感交集。时母看着时楠剃了光头,其实时楠可以不用剃光头,是时楠自己要求的。
三千烦恼丝,时楠在监狱里面开始看佛学相关的书籍。
“潘芸带着孩子在国外,她们很少打电话回来,偶尔打一次。”
时母道,“让我们来看你。现在还会偶尔打一次电话,以后就不知道了。”
“我跟潘芸已经离婚,潘芸可以不给你们打电话。两个孩子还小,最好不要影响她们。”
时楠道,“只要她们在国外过得好,打不打电话都可以。她们还这么小,她们不大懂得那些的。”
时楠没有想着自己的女儿总是联系时母,他跟潘芸说了,让她少让两个孩子联系时母,偶尔联系一次就行了,稍微吊着时母一点。时家那边真要是拆迁了,还是得让时父时母把那些钱分给孩子的。时楠曾经赚的钱都没有了,他又在坐牢,没有办法给女儿那么多东西,那就只能看时父时母的举动。
“她们在国外读书,潘芸又没有钱,都得靠潘芸的妈,孩子的外婆。”
时楠道,“潘芸一向只会花钱,不会赚钱,她在她妈的面前没有底气。妈,你们要是有能力的话,你们就给她们寄一点钱,不要让她们过得太差。还是你们觉得我不能给你们养老了,你们要把钱给大姐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