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翠花道,“你妹妹妹夫一向都比较低调,家里有什么东西,也没有特意去说的。你们又只是过去参加舅舅的生日宴,说几句就得了。”
“我当时想说,没有敢说。”
赵国栋道,“妹夫都不说,我说什么。”
“你是不用说,听着就好。”
牛翠花道,“不行的话,你就问问人家,能不能借点钱给你。”
“……”赵国栋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你们去一次,路上确实要很长的时间,耗费的时间太长了。”
牛翠花道,“难怪妈很少过去,也没有带你们多过去。”
“以前,都很穷。”
赵国栋道,“过去要路费,费用太多了,舍不得的。”
赵父去世之后,江母没有想着带赵国栋回去娘家。江母在南城有工作,她不可能放弃工作带着赵国栋回去娘家,回去娘家之后,江母没有工作,她怎么养活赵国栋。江母待在南城,她还能靠着工资养活赵国栋。
“我很小的时候,对舅舅他们就没有什么印象。”
赵国栋道,“舅舅他们在大老远的地方,他们也很少过来。妈有时候会说舅舅的事情,次数很少。”
要是距离近一点,舅舅那些人也能帮上江母,可惜距离太远了,大家过好各自的生活就不错。
“有人爱吹牛了一点,还好,没有人问我们借钱,我们过去,也是问我们现在过得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赵国栋道,“在路上的时候,妈就跟我们说了,让我不要去找别人借钱,别人找我们借钱,也不用借。两边距离太远,等到以后,我们这一代人还好,等下一代人,可能就不认那些亲戚了。”
江母说的话没有错,不只是她这么认为的,路二姨那些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少点金钱上面的牵扯比较好,除非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该找人借钱的时候只能找了。
“妈说的对。”
牛翠花道,“不说你们,就是我们来城里了,我都不想搭理一些亲戚。主要是他们总找我借钱,我不可能借钱给他们了。”
苗桂凤的家里,大丫还是得继续刷红薯。过年的时候,苗桂凤没有给三个女儿买新衣服,而是拿别人的旧衣服给女儿穿,她给儿子买了衣服。还说儿子穿过的旧衣服,女儿也能穿,儿子是最大的,儿子该最先穿新衣服。
大丫没有不满,二丫心里不舒服也说了几句,三丫什么都不懂,随便大人安排了。
元宵节前,苗母从乡下来看望苗桂凤,她去年没有过来,今年过来看一看。苗母知道二丫离家出走的事情,早就想来了,一直拖到这个时候。
“大丫还是挺能干的。”
苗母道,“我一来就给我倒水,还给我搬椅子。二丫呢?二丫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