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珠子一转,“那普通百姓能不能帮府衙一把?”横竖没事做。
明白他的意思,池玉露迟疑一会回道:“不行吧,此案我看好像是有朝廷那边派下来的专人负责的。”
之前在府衙门口瞧见过几回,气质打扮一看和芳原城内的官员们不同。
云星起不放弃:“你有熟人在府衙,肯定能打探到更深入的消息。”
池玉露坚决表示拒绝:“不行,我们去恐怕会妨碍正常破案进度。。”
不干扰公职人员办案的云星起放弃了:“好吧。”
近来,秋风萧瑟,天气转凉,天黑得越来越早。
同云星起交流完,池玉露发觉窗外已是日落西山,天际染上了一抹深蓝色,她要告辞归家了。
刚从她口中听到一件骇人听闻的案件发生在府衙门口,放心不下的云星起执意要送她回家。
瞧着少年执拗的神色,她好笑地抬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棍法。”还担心她?
捂住额头的云星起“哎呦”一声,辩解道:“你今天不是没带棍子,送送你是应该的。”
眼尖的云星起早注意到她腰间没带短棍。
发觉被他注意到细节的池玉露十分开心,她捋了捋耳边碎发,脸侧一抹绯红,光线昏暗,对面少年没注意到。
“行,你送我到我哥哥家门口吧。”
二人走出白芦楼结伴而行,一路有说有笑走至池晴方家门口。
池晴方家距离府衙不远,往前一条街直通府衙。
此处或许是距离案发地近,管辖比别处严得多,天光尚亮,大部分人家已是关门关窗,连炊烟与烛火都少。
路上听池玉露说,如果案件再无突破,之后不只是这条街实际上实行宵禁,会扩大到整座城市。
她话音刚落,街角尽头转出一个眼熟的高大身影。
落日余晖落在石板路上,把来人的影子牵扯的很长,燕南度面无表情地握刀走在路上,打眼瞧见了云星起同池玉露走在一起。
看见是他,云星起开心起来,挥手对他打招呼:“燕南度!”
自从住进白芦楼,二人虽说就住隔壁,不知为何,碰面时间较少。
这倒中了池玉露下怀。
趁他不在,没少来找云星起。
而这次回家和少年联系感情的路上,没想到碰到了他。
不欲与燕南度打招呼的池玉露,望见家门不远,径直和身旁人打了个招呼走了。
走至少年人身前,燕南度:“我们认识时间不短,你叫我全名多少有些生疏,私下里你可以叫我‘阿木’。”